不是齊淑寧脾氣不好,是饒是再好的脾氣的人,也被這丫鬟氣著了。
齊淑寧一甩袖子,嚇的正在折廣袖的半夏也趕緊跪下。
齊淑寧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女孩,豆蔻般的年紀,放在現代,或許還在上學,或許也是爸爸媽媽的心頭寶,再好賴不濟,在孤兒院應該也有個護著他們的阿姨院長什麼的。
可是放在古代,卻賣身大戶人家為奴為婢,可社會的程序和發展就是這樣,從奴隸社會,到封建社會,到資本主義或者社會主義,都是循序漸進一步步發展而來的。
她一個穿越而來的小大夫並改變不了什麼,或者也不能改變什麼。
可是,他們這吞吞吐吐的性子,淑寧卻怎麼都習慣不了。
“我第一次和你們說,也是最後一次和你們說,你倆給我聽好,我齊淑寧不是那矯情的大家小姐,一個不高興就會喊打喊殺,我不會!
但是別再在我面前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如果覺得是自己不能說的,那就吞回去,如果是能說的,就乾乾脆脆的說與我聽。
再給我來這套,跪在地上求這個求那個,不答應就不起來之類的,別怪我不高興把你們都趕走!”
看兩個丫頭還跪在地上,淑寧動氣的說:“聽到沒有!”
跪在地上的兩個人一起點頭如搗蒜般的說:“聽到了聽到了!”
“那還不趕緊起來!”
兩人又連忙起身。
看兩個人都起來了,淑寧這才順了氣,調整好自己的語氣,再次問:“說吧,到底什麼事?”
隨後又說:“快半夏,再折一下,這袖子太麻煩了,要不你給我剪掉行不行?”
半夏趕緊繼續整理袖子,銀珠低著頭紅著臉,快哭了似的說:“小姐,是奴婢看幻組的人都跪在廊下,奴婢一時心軟,才過來同小姐求情,可奴婢又知自己逾越,情急之下,不知該不該說,這才,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