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良睜大了眼睛說:“雪鴿回來了?”
“可不!”
“那我還是明天說吧。”
說完家良跟著家權一起蹲在門口。
房間內,唐錦年提起筆,又放下筆。
他一直等著小丫頭給他來信,可是真的來了,他有好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實話說,他開始對她重視,是因為他知道,齊淑寧絕對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孩童。
這幾年,他們雖然沒有聯絡,可是他一直有派人留心觀察,可是除了那現在已經流川整個大陸的生血丸,再也沒有什麼其他藥物問世。
而齊家,除了售賣生血丸,其他的經濟來源也都是靠著田間地產。
可是,哪怕隨著時間的推移,唐錦年對那個冷清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小人還是上了心。
或許是因為那幾片參片,或許是因為他知道,她一定懷著驚世之才。
想到這裡,唐錦年起身,拿起剛剛的那個匣子,小心的取出剛剛才放進去的字條。
“人,我收下了,熟決明子、廣陳皮、山楂、何首烏、烏梅各六錢,澤瀉、野菊花、車前子、甘草各五錢,煮茶,對你有好處。”
依然是銀貨兩訖的口吻,好似與他再無關係一般,可是唐錦年怎麼看,怎麼覺得欣喜。
這幾年,每個月他都會收到小丫頭送來的藥,隔三差五的,他有好書,好藥也都送到她那裡去。
可是卻從無隻言片語。
如今,他已是束髮之年,梁王那邊更是蠢蠢欲動,或許,他應該離小丫頭遠一點,這樣,對她才好。
唐錦年搖搖頭,遠離,他遠離的太多,單這一個,卻怎樣都不捨得遠離了。
遂拿起筆,一筆一劃的開始寫回信,寫的無比的認真。
“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寧兒,可願與我見上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