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堯:“我知道了。不過我就算去反向界也只是簡單尋找一下科布多魔城開啟的方式,不至於這麼巧,就能遇到教皇敵體吧。”
“不是那個意思。”朱雲從說,“我是說現在西方神教已經元氣大傷,而且歷次妥協又被西方高層和民眾所鄙夷。如今他們的教皇又沒了,那麼本該是個進攻他們的好機會呢。”
秦堯哈哈一笑:“還慫恿獵人公司去跟西方神教開戰呢?雲從兄,你可不是這麼低階趣味的人啊。”
朱雲從:“我還不至於在這種破事上動小腦筋。事實上在你和夫子決出勝負之前,夫子已經做出了全面進攻西方神教的決定,準備收拾了獵人公司之後就大舉進攻呢。只是沒想到動作還沒開始,夫子卻瘋癲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確實是收拾西方神教的最佳時期。千百年來東西方遺族世界因為勢力均衡而形成了一個相互制約的平衡。但是現在,平衡被打破了。
雖然聖教和神教一樣損失慘重,但是獵人公司的橫空出世讓東方遺族世界具備了強大的優勢。
“在聖教眼中,當初的墨者和魔族一樣可惡兼可怕,甚至又有過之。因為大家都信奉一條道理——異端比異教更可怕。”
“真正的異族只是你死我活的鬥爭,幹就是了。但和自己相近的族類,甚至是同一族類之中的不同派別,殺伐起來不但更加兇殘,而且有著相互取而代之的目的。”
“所以聖教會這樣防備著墨家,同理神教也這麼防備著聖教。無論是人員直接的入侵,還是思想文化層面的滲透,都會遭到對方拼命的反擊。”
“聖教和神教不兩立,同樣,當你們墨者扛起了東方遺族大旗的時候,神教也會跟你們勢不兩立的。”
話外之意就是:所以要是有機會的話,還是將神教剷除了為妙,聖教雖然暫時疲軟,但是聯手還是能做些事情的。
秦堯笑了:“墨者以守成聞名天下,沒有那咄咄逼人的態勢。再說我跟你們不是一樣的觀點,神教再怎麼說也是人族的一部分。他們若能在西方世界擋住魔族的進攻,防守好那邊的蟲洞,對大家都有好處。”
朱雲從也笑了:“我也就是隨口一說,這機會稍縱即逝,你不願做也無所謂……來喝酒!說好了只是家宴,怎麼又說了這麼多不中用的廢話。”
“喝!說好為攪黃你們婚禮而賠罪呢,我敬你們,祝你們夫婦白頭偕老、多子多福。”
……
當晚興盡而歸。
回到聖教總部的住處之後,朱雲從早早休息。連續忙了幾天幾夜,今天是最舒適的一晚。
暈暈乎乎躺在了床上,有點醉眼迷離。這兩晚其實並沒有什麼溫存,時間都耽誤在了公務上,所以直到現在其實才算是小兩口的首夜。
大床對面的梳妝檯前,玄鸞正在卸妝。其實本來妝也不濃,但她只是微微看著自己有點發愣而已。鏡子裡的自己,看上去足足的三十大多了吧。雖然一股成熟的風韻依舊有著獨特的美感,但不得不感慨美人的遲暮。
但是背後朱雲從的角度來看,卻只會看到那起伏有致的背影。身材很棒,誘人的氣息在微醺的酒勁兒之中微微散發出來,讓朱雲從看得有點心醉。從那白皙的脖頸,他恨不能馬上看到紅色衣服的最裡面內容。
假如說原來他娶玄鸞是為了“履約”,那麼後來隨著關係確立而相互接近,而且是朝著那個方向接近,朱雲從覺得玄鸞身上還是有很多吸引自己的地方的。所以,他不否認自己是真的有點喜歡上了她。
至於說容貌,成熟的女性其實也有一種別樣的美,就看你是怎麼去欣賞。再說朱雲從也顯示出了一些老態,兩人在一起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