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更換的紗布,以及上面新鮮的血液,秦堯覺得不符合邏輯。
“沈松溪是真裔啊,而且是中等的,這種強者就算無法觸發咒法了,但是身體素質是極其強大的!”
“從夜裡被切斷手指,到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天了。就算沒有塗抹任何藥物,手指也至少應該已經結痂了。”
“可是,這新鮮血液是怎麼來的呢?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都沒癒合。”
白加黑:“會不會是沈松溪遭遇了什麼人,剛剛打了架又流血了呢?”
這就讓秦堯更擔心了——自己來得已經夠快的吧,怎麼還有更快的?那是透過什麼途徑過來的。
“雖然我腰子疼導致跑得不是很快,但也沒耽誤太久吧。”
白加黑:“誰知道,反正你還追不追?不追我睡覺了啊……笨蛋跑這麼慢,這就是兩條腿的天生劣勢。”
原本秦堯是打算在圍攻自己的人來之前,先抓到沈松溪並將之吞噬了,看看自己能不能進階為真裔。那時候誰要是再來找自己麻煩,就是送死。
反正沈松溪的威脅程度不大,就算自己腰子疼,也能幹倒他。
但現在形勢變了,外部勢力來得太快,讓秦堯打時間差的計劃出現了重大紕漏。若在遇到弱逼沈松溪之前,卻遭遇了其他方面的強者,那麼腰子不適的秦堯未必能應付。
秦堯稍作考慮,心道事已至此,最好還是硬著頭皮走下去。而且就算遇到意外的高手,只要實力不是超強的那種,自己和白加黑應該也能應付吧。
別休息了,還是抓緊吧,免得夜長夢多。不過他也不擔心沈松溪輕鬆逃掉,因為現在姚秦他們肯定已經到了那座浮橋邊吧。而且河堤上一望數里地,只要有幾個人站在上面放哨,一二十里的範圍之內休想有人偷偷翻越。
循著血氣繼續追,而由於剛才沈松溪再度出血,使得白加黑聞起來更加靈敏,搜尋速度也更快。
此時這片森林已經是越來越茂密了,秦堯踩著地面上厚厚的松針,越來越小心。因為剛才白加黑又聞到了另外一股血氣,卻是陌生人的氣息,這也確定了有別的高手進入森林了。
而且沈松溪的血氣味道也更濃郁了,說明距離這老傢伙也應該越來越近,當然也應該越發小心。
秦堯的身體又恢復了一些,雖然一直走路,但實際上走的過程就是休養的過程。走路這種程度的運動對於真龍遺族而言根本不算事兒,主要還是腰子的問題。還好,現在就算不拄著龍陽劍,只要不扯動腰子的話,基本上不是很疼了。
而現在橫向距離大堤至少十里地,比剛才還遠了不少。秦堯懷疑是沈松溪一開始準備去大堤的方向,只不過遭遇了截殺,所以不得不再度向森林深處走去。
繼續追擊。大約又走了一里多地,前面探路的白加黑忽然停住了腳步。小小的身體在厚厚的松針層裡不怎麼明顯,小腦袋來回觀望。
不知怎麼的,它總覺得這裡有點危險的氣息。這是野獸的本能直覺,而且智獸比一般野獸的這種直覺更靈敏。
“老大你先別過來,感覺有點問題。”遠隔一二十米,白加黑用意識交流。同時它自己也縮了縮身子,躲在了一棵大松樹下。就它這大老鼠般的體型,不會有人注意到。
秦堯馬上停住了腳步,而白加黑則悄悄爬上那棵大樹仔細觀察。終於在左前方二十多米的一棵大樹上,看到了一個彷彿人的影子。
偽裝地很好,不仔細的話根本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