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正飛速趕來的秦堯微微一驚:要說老部下也就算了,但“親傳弟子”是什麼鬼?只知道鉅子的親傳弟子只有一個沐真言,並無第二人。
我艹,沐真言反戈叛變了?
!!!
這訊息要是傳出去,基本上就是活生生打了宇文天河的臉了。雖然沐真言只是個下等真裔,但他要是叛變的話,產生的影響絕對比龍幽叛變更諷刺。
因為沐真言相當於墨家的“太子”,是大位繼承人,也是墨家年輕一代的活招牌。
這傢伙怎麼可能會叛變了呢?
另外聽王玄輔和宇文天河的對話,秦堯警覺到宇文天河身為鉅子的事情可能敗露了吧?難怪聖教本該死纏爛磨,現在卻直接出手。
對付墨者,聖教從不需要理由,直接朝死裡打!
該死,或許正是因為沐真言的反戈,所以宇文天河身為鉅子的事情才會暴露吧?而老部下所暴露的,則只是宇文天河現在所處的位置而已。相比較而言,沐真言插的這一刀才是最致命的。
真諷刺,難怪宇文天河如此感慨。失去親弟弟的悲憤,唯一親傳弟子的背後捅刀,讓這個老男人蒼老得比進入天魔殿時候更甚。
也正是這個時候,秦堯才意識到對面湖面上還有一條遊覽的小船。因為就在宇文天河說完那句之後,緊接著忽然朝向那小船喊了過去:“沐真言,既然已經出賣了我宇文天河,還躲躲藏藏做什麼?難道還知道要臉嗎?”
沐真言竟然在船上!
很顯然,王玄輔等人是帶著沐真言一起來的,為的是當面對質還是……?不知道,甚至有可能只是為了當面羞辱宇文天河吧。
聽了宇文天河的嘲弄,一道身穿玄黑色運動衣的青年出現在了船頭。但是氣度風采非比尋常,和朱雲從一樣的風流人物。
遠遠的看不清神態和麵貌,但他卻緩緩跪下,遙遙地對著宇文天河叩拜了下去。
“這一拜之後,你我師徒恩斷義絕。”沐真言磕頭之後起身,雖然聲音之中帶著些沒底氣,但還是朗聲說,“自從你確定讓秦堯接位,我就已經心如死灰。你對不起我在先,我又何必繼續認你這個師父。二十多年的鞍前馬後,還比不上一個跟隨你幾個月的外人,人心冷暖可知。”
竟然是因為這個?
但是,事實上宇文天河真正確定要將秦堯列為繼承人,也只是昨晚的事情吧。難道說昨晚這件事告訴了沐真言,而後促使他做出了叛變的決定嗎。
與此同時,秦堯竟遠遠地收到了好幾十點的“妒之念力”。好傢伙,我都還沒露面呢,你那邊就已經嫉妒上了?嫉妒吧,不遭人妒是庸才,老子就是這麼優秀,氣死人。
宇文天河一邊苦苦支撐,一邊不失豪氣地悲愴大笑:“這就是強詞奪理了,我今早將此事告訴你,但你依附聖教甘做走狗又是什麼時候?難道是清晨剛剛依附過去?”
沐真言臉上有點愧色,看來被宇文天河說中了。
宇文天河長嘆一聲,而後厲聲呵斥:“既然恩斷義絕,那就趕緊滾吧!我宇文天河自此沒你這號弟子,咱們永不相干。既然你已經是聖教的走狗,那麼下一刻你就是我的敵人,速速滾開,否則別怪我掌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