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喜一苦笑了一下,靜靜地看著那具奇異的古木小棺材,道:“解鈴還須繫鈴人,當年是用我川島家先祖的血液所造,現在也需要川島家嫡系後人的血液才能毀掉。”
什麼意思?感覺有點不對勁了哈,聯想到剛才老頭子向自己索回龍陽破魔劍的事情……秦堯眼睛一瞪:“用你自己?不會死吧!”
川島喜一搖了搖頭:“差不多吧。其實用憤怒之主的血液也可以的,因為製造這個魔冢的時候,使用的就是川島家先祖、憤怒之主和九個孩子的血液。九個孩子的後裔是不可能找到了,除非你能弄來憤怒之主的血。要是不行的話,恐怕就只能用我的了。”
哦,憤怒之主的是搞不到的。至於九個孩子的嫡系後裔,得了吧,死的時候都不滿十歲呢。除非真的像抗倭神劇裡演的那樣,出現“我爺爺九歲就被鬼子殺了”這種怪誕絕倫的現象。
“少量的血行嗎?”秦堯已經開始幻想,是不是能捅憤怒之主一刀,然後取兩滴血過來試試。
川島喜一:“可能要吸乾全身的血液才行。我也不太確定,但少量肯定不可以。”
那就算了,要是老子能把憤怒之主的血給放幹,也就不用費力破壞什麼魔冢了對吧。
“等等!”秦堯眼睛一亮,“你兒子那個小健仁不行嗎……噢噢對不起,我知道你肯定不能接受。”
其實他倆還不知道,就算能找到川島健仁也白搭了,那傢伙已經死了,血氣被吸了個乾淨。沒了血氣,也就沒了川島家的血脈特徵了。
當然秦堯現在也能明白,為啥川島喜一寧肯花大價錢建造醫院,也不選擇這種辦法破壞了。命就一次,死亡率太高,賭不起。
“還有,你不是在華捐建了足足九座醫院嗎,難道……”秦堯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很嚴重。
川島健仁點了點頭:“是啊,都有,但不都是魔主級別的大魔。而且那些醫院都沒出什麼事情,用不著這麼擔心。我之所以選擇常住在龍城,一方面是因為這裡封印的是魔主的魔冢,另一方面是因為這裡的七星陣受到了破壞。不多說了,等我把它封印了再說……”
於是他將左手按在了棺木上方,右手持龍陽破魔劍,將自己的左手硬生生刺破,釘在了棺材蓋上!
好決絕的老頭兒。
而更加奇怪的是,當龍陽破魔劍刺破手掌之後,直接將血液攜帶著滲透到了棺木之中。彷彿小棺材成了一個抽水機,將川島喜一的血液持續抽吸進去。
簡直比獻血車裡面的速度快多了,這跟大出血有啥區別?秦堯急切道:“你這樣會出大事吧?對了,你這裡是醫院啊,讓醫生給你輸血行嗎?”
川島喜一臉色有點發白了,搖頭:“體內灌輸了別人的血,還能是純粹的川島家嫡系血液嗎,恐怕就沒用了。不要緊的,我覺得能堅持……還有一件事,就算這次我不死,恐怕也沒什麼日子過了。這把龍陽破魔劍,你收下吧。”
老頭兒介紹說,這把劍有穿透一切魔族咒法的能力,其實說白了就是加強版的破字咒吧。但這已經非常夠用了!要知道秦堯破字咒本就能把真裔強者的咒法都削弱不少了,要是再使用了破魔劍,恐怕連上等真裔也會受到威脅吧?
哪怕打不過,但應該可能傷到對方的。
而且龍陽破魔劍的鋒利程度也是讓秦堯垂涎的地方,太銳利了,吹毛斷髮啊。
秦堯有點不好意思,心道你咋知道我這個猥瑣的想法兒呢,我是真的想要。
老頭兒說:“我川島家族一脈單傳,但是川島健仁學壞了,這劍不能交給他。另外,這把劍本來也就來自於你們國家,是我爺爺當年找到並帶走的,現在算是物歸原主。”
挺大度個人兒,想得開啊小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