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馬燦早就膩煩了天理會的管束。無論是憤怒之主的喜怒無常難伺候,還是魘魔的慾壑難填不滿足,都讓馬燦這樣的下屬無所適從。
原本跟隨在魘魔的身邊,並不容易逃脫。現在總算離開了總部,自由活動的空間大了不少,於是他就動起了叛逃的念頭兒。
這個理由是可信的,至少秦堯相信。因為媚魔說起過,當初她和黃文生就是受不了憤怒之主兩口子,這才抓緊時間喚醒暴食之主,只不過暴食之主不給力罷了。
總之,下面幹活兒的這些都不怎麼待見憤怒之主兩口子,離心離德。
而到了龍城之後,馬燦這個自身老gay終日混跡夜場,不久就認識了清新小gay小六兒。
倆人兒簡直是天雷勾地火,一啪即合。
都成了有家室的人了,馬燦叛逃的決心更重,畢竟是有家的男人責任重啊。只是手頭暫時缺點錢,所以一邊他自己找合適的機會逃走,一邊小六兒也和瓊姐虛與委蛇,套取好大一筆。兩人就這麼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另外憤怒之主兩口子雖然嘴上不說,但有次我瞭解到了他們的一個計劃。”馬燦恨恨然說,“現在魔魂甦醒的還不多,但將來每甦醒一個,就會讓我們當中的一個轉化為魔族。呸,其實就是奪舍罷了,等於把我們給殺死。我才不會任人宰割呢,這也是我逃出來的另一個原因。”
被奪舍等於死,誰都不想死。所以這個理由更加充分,朱世鐸等人也予以採信。
小六兒哭哭滴滴:“但我們都沒做過壞事呀,燦哥那麼能打都沒殺過人的,我……我也就坑別人一點錢。”
真是個沒出息的,還沒拷打就把騙瓊姐錢的事實給招供了,其實大家根本都沒問這件事。
馬燦皺著眉頭有點不耐煩:“別哭了,讓人笑話!怕個鳥毛,大不了不讓入籍,廢了我一身血氣還能咋地。”
朱世鐸獰笑:“你以為這就完了?曾經加入過魔族組織,直接格殺,連向上彙報都不需要。”
他唱黑臉,秦堯唱紅臉:“當然,要是配合下一步行動的話,肯定考慮你的立功表現。另外你不是很忌恨憤怒之主兩口子嗎,我們就是要找牠們的麻煩。幹掉了牠,你倆也就不用偷偷摸摸了。還有瓊姐那邊的事情,我爭取讓她諒解了你。”
其實上次瓊姐喝了酒之後就釋然了,表示不願再計較小六兒逃走的事情。感情這東西要隨緣,強求不得。
馬燦點了點頭:“要想對付憤怒之主的話,按說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前陣子我叛逃之前剛好聽說,牠似乎在修煉時候被人暗算,結果導致了血氣大亂,甚至實力降低了不少,連身體都在短時間內暴瘦了三十斤。”
難怪!秦堯就覺得憤怒之主也太瘦了,按理說平時要是這麼瘦的話,沈盈的情報上應該有所體現的。原來是近期發生的小意外,導致這傢伙成了個病秧子。
當然秦堯也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命好,幸好是趕上了老魔頭虛弱的時候。要是換做牠全盛之時,剛才自己未必能逃脫。
朱世鐸:“知道是誰動的手嗎?”
能重創了真裔級別的憤怒之主,那麼對手應該很強大。
馬燦搖頭,這種級別的機密,已經不是他能接觸到的了。
不過馬燦倒是知道,憤怒之主受傷之後需要很多血液來恢復身體。不止是遺族覺醒者的“血氣”,而且還需要普通人的“血液”。
於是秦堯明白了,憤怒之主為什麼也會出現在場子裡——魘魔是去吞噬元陰的,而牠是去吸血的!
可以想像,要是這兩口子雙管齊下,包廂裡那些女孩子恐怕一個都活不成。也難怪憤怒之主今天做事兒這麼威猛霸道不計後果,原來這老魔頭本來就是奔著做大案子的心態去的龍城。
當然,現在更需要儘快抓住這個老魔頭了,因為大量血液的需求會讓牠變得極度危險。牠現在不止會向遺族下手,還隨時可能殺死大批普通人,將來可能引發重大的社會混亂。
秦堯:“怎麼才能找到牠的老窩?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