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來到劉惠卿家,是一個普通的民房,院子裡養著雞鴨,沒看到大牲畜,一個女人,租著地,還賣魚蝦,應該也不會養那麼大的牲畜。
院子裡一切正常,大門是開著的,並沒有鎖。
進了院子,左右兩個房間,都對著院門,裡面的門也是開著的,大家一推就進來了。
通道的燈和大屋燈都亮著,迎面就是一個走廊,走廊裡面是廚房,擺著鍋碗瓢盆之類的,最後面是一個後門,好像是通往後院的。
大家在左面的房間裡看了看,也沒看到什麼異常。
右面的大房間裡,擺著一張圓桌,上面還有簡單的飯菜,桌子上的水杯倒了,也沒有水灑出來,好像就是碰倒的,其他一切正常。
出來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地面上有些水漬,好像沒幹的樣子,也好像拖過地,水很多,還沒幹。
水漬的不遠處,是一個水缸,那時候家家都有水缸的,很大很粗,原因也非常簡單,水和電並不是天天有,停水停電的,可以說一週得有幾次,別說村裡了,就是市裡,也經常的事兒。
這個現象立即引起大家的注意,都不是白給的,李佳林和谷忠臣也蹲了下來,仔細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旁邊的爐灶,這才站了起來。
楊小嶽也沒看了一下,但沒有他們看的仔細。
扭頭看了一眼大雷子,正撇著嘴,盯著谷忠臣和李佳林。
這就是一個細節,大家看過之後,很快就往後門走來,看了一下後面的院子。
院子裡種著一些蔬菜,都是小白菜之類的,家家都有。
大家還出來看一看,也沒什麼異常,這才回來。
“這情況有些奇怪啊?”
鍾勇看著周存孝說道:“從劉惠卿脖子上的傷痕看來,似乎是遭到過毆打或者侮辱,可他們家裡,並沒有博鬥過的痕跡。”
“嗯,不太對!”
周存孝想了想才說:“或者不是發生在她家,咱們還有線索並沒有深挖出來,去鄰居家裡詢問一下吧,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還有就是她和誰的關係比較好,有些事情,範希春未必都掌握。”
大家更是連連點頭了,都明白周存孝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劉惠卿在外面可能還有人,大家都不知道,那個人才是侮辱劉惠卿,導致她自殺的人唄!
寧彤拉著楊小嶽慢走了幾步,大雷子自然也跟著慢了下來,寧彤看著大雷子問道:“你剛才撇著嘴幹什麼?”
“他們死腦瓜骨唄!”
大雷子呵呵一笑:“咱們都看到屍體了,除了脖子上的傷痕,並沒發現其他外傷,他們看到有水,就蹲在地上尋找,一定是在尋找血跡唄,懷疑是被沖刷過,那不是沒用的事兒?”
這話說得楊小嶽和寧彤都差點兒沒笑出聲來,沒想到,雷哥現在也會分析推理了!
“小小,你發現什麼異常了嗎?”寧彤抿著小嘴兒問楊小嶽。
“還真有個異常情況!”
楊小嶽笑了笑說:“就是地面上的水漬!”
“啊?”
大雷子驚呼一聲:“小小,你不會也認為是沖洗現場吧?死者劉惠卿身上,沒有其他傷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