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臥室的地面上,頭朝門口趴著一個頭發稀疏,還微微有些發白的老頭,後腦血肉模糊的一片,鮮血噴濺出很遠。
一看到這致命傷,大家都是心頭一凜,果然相似啊!
老頭身上穿著白色的背心,外衣就扔在不遠處的地面上,赤著腳,襪子也扔在不遠處,和衣服分兩個方向。
床上一切正常,房間裡也沒有絲毫的雜亂樣子,後面的茶几上,擺放著一個杯子和雜物。
法醫立即上前檢視,大家也都在臥室裡四周掃視著,希望能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楊小嶽也不好擠進去,就在門口掃視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不過,這老頭的衣服和襪子,都甩在不遠處的地面上,有些奇怪,被殺時,他在做什麼?
楊小嶽沒再看房間,出來看了看衛生間。
那年月的衛生間,就是一個蹲便,連坐便都沒有,更別說淋浴了,一般人家都不會有淋浴的。
這老頭不是著急出來洗澡,為什麼會那副樣子呢?
裡面法醫的聲音聽得很清楚,根據老頭的體溫和血液凝固程度,還有眼角膜的渾濁狀況,初步分析老頭的死亡時間在昨天夜裡十點到十一點之間。
致命傷不用說了,鈍器擊打後腦,還不是一下,又補了幾下。
“看傷口處,大致判斷,兇器······和前兩起案子一致,應該是錘子!”
法醫都看了好幾個,都是一樣的,口氣雖不是完全肯定,基本上也確定了,就是錘子。
耿豹臉色也非常難看,點了點頭就轉身看到周存孝說道:“周隊,感覺······還是相似啊?”
“嗯!”
周存孝也有這種感覺,略一思忖就說:“我們還是出去詢問一下,有沒有其他類似狀況發生?”
耿豹立即點頭,轉身出來。
大家也都知道,周存孝的意思是,詢問一下,附近有沒有鄰居聽到那種悽慘的哭聲,如果有,這無疑是一個兇手,或者說,相同的案子,再次發生。
樓下,被害者的老婆情緒似乎穩定一些。
“大姐,你也別哭了,既然案子發生,節哀順變,配合我們反映一下情況,早日破案,告慰您的老伴兒,才是最重要的啊!”
耿豹簡單安慰兩句就問道:“你和你丈夫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我叫何慧玲,在糧食上班,明年就退休了,昨天這不是有米出廠,我連夜加班化驗了,今早回來就看到了這麼一幕,我老伴兒死的慘啊······”
何慧玲又哭了起來,半晌才接著說:“我老伴兒叫苗義,是物資公司退休的,都一年多了,好人不得好報啊!”
“你老伴兒平時就在家嗎?”
耿豹問道:“有沒有什麼仇人,最近一階段,和鄰居,或者說其他人有什麼爭吵之類的嗎?平時有什麼反常嗎?”
“我老伴兒平時就在家,偶爾出去走一走。”
何慧玲哽咽著說:“我們夫婦倆都與人為善,鄰居們都知道的,哪會有什麼仇人啊?昨天晚上我走的時候,我老伴兒還叮囑我別太累了,一切正常,哪來的反常情況?”
“你回來的時候,門是鎖著的嗎?”周存孝追問道。
“鎖著的!”
何慧玲也是嚇懵了,還想了想才說:“我拿鑰匙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