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幹嘛?”
夢心之沒有因為忽然的重心轉移受驚,但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
“抱你回去。”
“你忘了你在擺流水席啊?”
“我沒有忘啊。”
“那你就這麼回去,你不怕……”
夢心之本來是想說被人看見的。
看聶廣義現在的這個架勢,壓根也沒有想過要管這些。
夢心之話說到一半改口:“你就不怕毀壞你向來一絲不苟的著裝習慣?”
“這是我穿著開襠褲長大的地方,哪裡會有什麼一絲不苟?”
聶廣義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鬆開禁錮,讓夢心之在他的臂彎裡面,躺得更舒服一些,話鋒一轉,帶著點邪魅地來了一句:“謝謝姑娘的關心。如果姑娘想,以後我的西裝都交給你燙。”
夢心之倒是沒想過會忽然接到這麼個任務:“誰會想這種事情?”
“姑娘要是不喜歡,那以後姑娘的衣服都交給我來燙,不是我自誇,乾洗店都沒有我專業,更不可能像我這麼自信。”
夢心之感到有些啼笑皆非:“聶先生再說下去,是不是連內衣都要幫忙洗了。”
“那倒是不會,我會給你準備,分門別類的內衣料理機,洗完直接烘乾加熨燙的。”
“差點忘了,聶先生還擅長高科技。”
夢心之在這種奇怪的姿勢下和聶廣義聊了兩句,很正式地表示自己要下來。
聶廣義一開始是不同意的。
哪有把姑娘抱起來還放下的道理?
又不是沒力氣直接把姑娘抱回家。
“你不是想讓我夢一下萬安橋的前世今生嗎?我得在這兒再多感悟一下。而且,你不是還給大伯母打了電話,讓人送鞋子來?”
“有道理。那我把我的鞋子也脫了,陪你在這兒一起冥想吧。”
“好的。”夢心之很爽快地答應了。
聶廣義一臉意外地看著夢心之。
驚喜之中還帶著一絲不解。
他剛剛強行把人給抱了起來,沒挨一頓胖揍,多半是沾了聲稱保護舞者的腳不要受傷的光。
月光溫柔地灑向溪面,賦予了每一滴水珠跳躍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