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理解聶廣義的行為方式。
包括他的老父親。
唯獨有一個人例外。
聶廣義才剛到機場的貴賓廳,就碰到了同樣帶著行李的宣適。
“你在這兒幹嘛?”聶廣義沒好氣地問。
“陪你。”宣適的回答,簡單到只有兩個字。
“陪我?你變性了嗎?你開口閉口就是要陪我。你這麼願意陪我,也要看看我願不願意讓你陪。”
宣適笑笑,沒有接這句話。
要說長得好看,宣適是真的很好看。
是那種雌雄莫辯的美/帥。
宣適要是穿上女裝,很大機率入選全球一百張最美的臉龐。
這樣的一張臉,長到男人身上,著實是有些可惜的。
單從外表來說,宣適是遠遠高於程諾的。
要說唯一稍顯不足的,可能就是宣適173的身高和程諾直接打了個平手。
“你不是都要辦婚禮了嗎?這會兒來陪我?幹嘛,想學我孤獨終老啊?”聶廣義口嫌體直,嘴上沒有什麼好氣,身體卻很自然地靠近。
“我本來也是要去帕多瓦辦婚禮的,就當提前過去準備了。”
“你家那口子沒意見嗎?”聶廣義已經很久都沒有叫過程諾名字或者棺材板了。
“沒有啊。她知道是你的事情,怎麼會有意見呢?”
“你說的好像你家那口子很待見我似的。”
“這你還真說對了,阿諾一直對你讚不絕口的。”
“你這意思是趁你還沒辦婚禮,我回過頭去再幫你考驗一下?”聶廣義一臉不打眼底的笑意,怎麼看怎麼勉強。
“隨便你啊,我和阿諾,經受得起整個世界的考驗,不論時間,不論距離,我們都是彼此的唯一。”
“莫名……”按照聶廣義的性格,他應該說莫名其妙。
這會兒卻難得說了句大實話:“莫名還有點羨慕你。”
“沒事的,我們大少只是開竅比較晚,以後有的是讓人羨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