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表白是被接收了,還是沒有?】
【剛剛說明知故問的時候,是陳述的語氣還是反問的語氣?】
【姑娘有沒有準備要回應一下。】
【真討厭。厭討真。】
【為什麼先是聶教授要求借一步說話,後有最多隻能打59分的小姑娘問洗手間的路。】
【什麼?59分怎麼可能是記錯了,一個連女廁所都不知道在哪兒的小女孩,怎麼配得上及格線?】
聶廣義的心情過於複雜,以至於小女孩的背影都消失成點了,還在向衛生間的方向朝聖。
夢心之的心情也有些複雜:
【原來聶先生這麼需要被表揚的嗎?】
【一個小姑娘的隨口誇讚,都能讓他念念不忘。】
【還是說,念念不忘的其實是這個小姑娘?】
【我一個就知道明知故問的人,為什麼要管聶先生念念不忘的到底是什麼?】
夢心之的心情過於複雜,以至於她都沒發現,是什麼時候給自己加了一個定義——明知故問的人。
“我小的時候,我爸整天把各種成語打混了讓我背,成語速背在我們家就和繞口令似的。我們一口氣背四十個帶紅的,四十個帶綠的成語……這個世界有了我,根本就不再需要成語詞典。”
果不其然,聶廣義的表白,最多都只有七秒的記憶。
既然聶先生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有表白一類的行為,夢心之也就覺得沒有什麼必要上綱上線。
這樣也挺好的,大家都不尷尬。
身為不讓人尷尬星球的代言人,夢心之笑著回應道:“那既有紅又有綠的成語呢?”
“這個啊,姑娘要正著背還是反著背啊?”
廣義大少用了一個小小的心機,正常有人聽說能反著背,肯定是想見識一下的。
這樣一來,他的孔雀羽毛就又可以拿出來曬一曬了。
“當然是正著背啊。”夢心之淺笑盈盈,“聶先生反著揹我也聽不懂啊,而且已經必須帶紅綠兩個字了,那也沒有多少可以背的。”
“怎麼會?大紅大綠、面紅面綠、露紅煙綠、花紅柳綠、桃紅柳綠、披紅掛綠、砌紅堆綠。再有就是像咱們這樣的紅男綠女。”
“聶先生,紅男綠女是說青年男女……”
“停停停停停,姑娘該不會想拿我的年齡說事吧?再過十年,等我建築的獎項拿膩了去寫網路,也還是拿矛盾新人獎,你知道新人獎得獎的標準是什麼嗎?【全國範圍內45週歲及以下的、創作成績優異的青年作家、評論家】。矛盾這麼重要的文學獎都告訴我們,青年的定義是45歲,我這才剛剛三十出頭,我和你站在一起,怎麼就不能是青年男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