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對上，皆有片刻的怔愣。
而後……
“怎麼是你？”
“怎麼是您？”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一旁，白夜擎和林嬸都是一頭霧水。白夜擎問夏星辰，“你們見過？”
老太太不自己親口說，沒見過她麼？
夏星辰此刻腦子裡有些混亂。她怎麼也沒想到上次在醫院裡見著的那位老夫人，會是白夜擎的母親。而且，當時老夫人和自己說什麼來著？說李玲一的女兒和她家兒子談婚論嫁，說他兒子被夏星空迷得七葷八素……
當時老太太還從她這兒打聽了許多關於夏星空的事！
夏星辰如今再把之前的畫面連貫起來想了一遍，又想起老太太后來說見過自己母親的話，心裡隱隱似乎已經有了點譜。
該不會……她是把李玲一認成自己母親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太太這下子也迷糊了，她和夏星辰一樣震驚。
“夫人，怎麼了？”林嬸問。
老太太在單人沙發上坐下，眼睛卻還一直盯著夏星辰，一邊問林嬸，“上次來我們家門外鬧騰的，就是她沒錯？”
上次就林嬸在監控器裡看過夏星辰兩眼。
晚上視線不是很好，她也是盯著夏星辰看了又看，斟酌了半晌，才點頭，“是，就是這位小姐。”
提起這事兒，夏星辰還覺得窘迫。下意識的看了眼白夜擎，像是求助，又像是尷尬。
白夜擎安撫的衝她遞了個眼神，拉著她在老太太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老太太也在想事兒。半晌，才重新開口問夏星辰，“上次，在貝思遠醫院裡，病房裡的是你母親？”
“嗯。”夏星辰回老太太的話，“她身體不好，那天剛做完心臟手術，在醫院裡住著。”
老太太揪眉，那這麼說來，豈不是……認錯人了？可上次那女人不擺明了是夏夫人麼？連夏星辰自己也說她確實是市長夫人。
“你真是我寶貝孫子的媽媽？”老太太心有狐疑，看看她，又瞪了眼兒子，“不是你們倆組團來唬我這老太太的？”
夏星辰窘。
白夜擎修長的身子閒適的靠在沙發裡，“不如你讓大白來認認親媽？”
老太太自然也覺得自己這假設有些離譜。
“這麼說來，我上次見過的那位夏夫人，不是你母親了？”
夏星辰現在明白，老太太口裡的‘夏夫人’必然是指的李玲一，便如實回：“那是我父親後來娶的妻子。”
老太太明白過來，’嘖’了一聲，也沒半點要避嫌的意思，“你父親眼光可真是不行。那般大吵大鬧的女人，娶回去安生得了？”
“……”夏星辰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下意識看向白夜擎，他微微俯身，湊到她耳邊，低語：“別放在心上，老太太一直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