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回來了有什麼用,人家也沒把她當好人。
寧朝陽冷著臉想,說什麼跟沈浮玉一樣,她還不如沈浮玉呢,沈浮玉喜歡就去擄,倒比她這兜兜轉轉的要省事得多。
“你的馬車到了。”她提醒華年。
華年頷首:“可要捎帶你一程?”
朝陽剛想答應,側頭卻發現自己的馬車也停在了不遠處。
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江亦川也應該到家了。
抿了抿唇,她道:“我自己回去就是。”
“那便祝你溫香軟夢,一夜好眠。”
在寧府那破地方,能有什麼一夜好眠。寧朝陽敷衍點頭,目送華年離開再轉身。
提裙踩上自家車轅,她沒好氣地道:“明日不去花明村了。”
車伕一愣:“那,後日?”
“後日也不去,大後日也不去,再也不去了!”
她什麼身份,犯得著熱臉貼人冷臀麼,這個不行就換下一個,就算換的沒這個好看,也總能比這個聽話。
氣惱地一掀車簾,寧朝陽僵住了動作。
江亦川坐在車廂裡,已經換回了雪白的長袍。聞言抬眼看她,漆黑的眼眸裡粼粼有光。
略顯尷尬地摸了摸耳垂,她沒好氣地道:“你怎麼在這裡。”
他沒答,倒是皺了皺鼻尖:“你喝了多少?”
哼笑一聲,她邁進車裡坐下,倚在軟墊上懶洋洋地道:“與你有什麼干係。”
“你病還沒好,不宜飲酒。”
“又是大夫這套。”她道,“我也沒僱你做府醫。”
“是沒僱。”他點頭,“寧大人第一次來看診,甚至忘了給診金。”
第二次也沒給,是他順手給她開的治胡思亂想的藥方。第三次就更別說了,把人帶回家照看,也沒提什麼錢。
“你不是我的病人。”他下了結論。
寧朝陽怔了一瞬,眉梢微挑。
小大夫這意思是不是他關心她,跟身份沒有關係?
她有些驚訝地咋舌,心想這外頭什麼風這麼厲害,能把這人的腦子都吹得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