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幾人,第一名叫王守仁。”靈兒答道。
王守仁,王陽明,也該是那樣風采絕世的人物,張三沒有嫉妒,只有佩服。
珠子吞下了,吞過之後身體沒什麼反應,腦海卻出現了變化,那片灰濛濛的土地上長出了一顆同樣灰濛濛的小珠子,若不是張三有意留心之下根本看不見。
張三試圖召喚,但是珠子絲毫沒有反應,倒是三頭豬趕了過來,繞著那珠子拱來拱去。
很快,就在張三吞了破界珠不過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天色忽然變了,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了滾滾天雷,轟鳴四起,不過細心看,就會發現這天雷多在眾人聚集這一塊,還有些零散的在山那邊。
莫非這天雷是人控制的?就像自己腦海裡的風雨一樣?能弄出這麼大動靜,難道是武悼大帝親自出手了?要是自己有這功夫,是不是稱霸武林了?
沒等張三想太久,天雷就劈了下來,如雨點,如風暴,直接砸在人的頭上,人沒有變得焦糊,只是腦海一陣轟轟蕩蕩,像是打碎了殼的生雞蛋,又被倒進碗裡。
張三眼前一黑,再睜開眼時,看到了師兄,師兄身後的沙灘,沙灘上淘金的漁夫,遠處的人群,禿頭的少林僧人。
“一場夢一樣啊!”副門主楚雲天慨嘆一聲。
很多人也是一樣的感觸,稀裡糊塗翻山越嶺,餐風露宿兩個來月,經歷了不少恩怨情仇,有人出來了,有人永遠出不來了。
認識的人,結下的恩怨都還記得,只是大家都共同的忘卻了戰天行宮學藝的一段經歷。
張三沒忘,他還知道這裡面還有些人也沒忘,不過那些人他不關心,他要找到那個許諾過出島和他睡覺的女人。
“三兒,你上哪去?”田伯光後面緊追。
張三在人群裡穿梭,進去一萬多人,出來了八千多,但是要找陳於也不難,大多數人都是分幫分派的,陳於應該是孤零零一個。
不過等張三費力找到陳於的時候,卻發現她身邊還有那麼三四個人,一個青年男子明顯和她很親密的樣子。
張三不計較,他只來問那個承諾。
看見了張三,陳於也是一愣,“你是來找我的麼?”陳於拿手指著自己。
“對,之前你說的出島給我機會,我來問下還記不記得了?”張三道。
“對不起,我腦子還有點亂,在裡面發生什麼事我都不記得了。”陳於搖了搖頭。
張三是做賊的眼睛,怎能看不出陳於掩飾的慌亂,冷笑一聲說道:“不記得,好,有一天我會幫你想起來的。”
田伯光一直跟在張三身後,此刻依舊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陳於,這女的他印象非常深,下山時就跟在張三身後的,不得不說,這女的還真是人間絕色啊!小師弟有眼光。
本是追張三來的,最後還是張三把田伯光拖走了。
“後面那人好像是田伯光,師妹認識他們麼?”青年男子問道。
“我怎麼會認識他們,在裡面一直和諸葛家小丫頭在一起,不過有的事記得不太清楚,或許見過面也說不定。”陳於撓頭回憶道。
漁船載著一隊隊的江湖客回去,大家原本的武功也又回來了,尋寶的事也沒人再提,荒島的一個多月,有人像夢一樣忘記了,也有人刻在了心上。
坐在船上,幾十個棄宗門而走的弟子都在負荊請罪,張三和田伯光不在此列,他倆是被冤枉而離開的,不過栽贓的葉眉和徐輝卻沒受到懲罰,因為張三也沒有證據,說了也沒用,不如不說,有些事情做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