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開動之後，我藉口上衛生間，立即給孫警官回了話，孫警官的意思和宋妮娜差不多，只不過他說的比較委婉，在盛讚我人品的同時，又對我沒能進一步探尋更多的秘密感到遺憾。
我忍不住反問他，警方掌握了聶茹茹多少情況，她的犯罪事實是不是構成了死罪？
孫警官的回答是不太清楚，聶茹茹和王菲兒幫毒販運送毒品是事實，至於運送量多少不清楚，至於是自願還是被強迫的也不清楚，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不僅幫助馬曉燕運送，而且還替那個蠍子叔叔運送，估計量不會很小，至於將來怎麼定罪，只能送到法院審判。
聽他這麼一說，我更不敢利用聶茹茹對我的情感，去套取關於她的秘密，尤其不願用那種方法，去贏得她的信任。
不過我對孫警官表示，在抵達南方之前，我一定設法瞭解她們更多的秘密。
對此孫警官也沒說什麼，只是告訴我，馬曉燕有轉移資金的情況，恐怕隨時隨地會南逃，孫警官的意思是，最好是趕在馬曉燕南逃之前，我能夠摸清D集團的巢穴，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那樣的話，馬曉燕和高亞軍也跑不脫制裁。
如果在馬曉燕南下之後，我還沒能摸清楚D集團的巢穴，為了不打草驚蛇，警方還有可能讓她出境，到時候再引渡回來的話，又有不少的麻煩。
孫警官的話對於我來說，既是動力又是壓力，我再次向他保證，一定在馬曉燕南下之前，摸清楚D集團的巢穴，將那些毒販一網打盡。
我回到座位上之後，王菲兒靠在窗邊坐著，一直在專心致志地擺弄著手機，聶茹茹本來讓我坐中間，我朝她使了個眼色之後，她立即坐到了中間，當我在邊上坐的時候，她也玩著手機，卻把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十多個小時的火車，讓人坐得有些疲憊，我一直想找機會跟聶茹茹溝通，卻苦於王菲兒坐在邊上，等到晚上她昏昏入睡的時候，我藉機到車廂過道中抽支菸，輕輕碰了一下聶茹茹，她心領神會地跟我一塊兒起身。
這趟火車倒是挺鬆散的，兩節車廂的接頭處並沒有其他人，只是偶爾有人上下廁所，也有的跟我一樣，抽空跑到這裡來抽支菸。
看到沒人經過的時候，我先是摟著聶茹茹親了一會兒，之後她卻撅著小嘴，皺著眉說道：“你也是沒誰了，在賓館裡那麼好的機會都不珍惜，跑到這來摟著人家親，你是不是有點暴露狂呀？”
我點了一支菸，又把嘴裡的煙朝她臉上噴去，她被嗆得咳嗽了兩聲，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煙，反過來卻也摟著我的脖子，把臉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覺得儘管同樣是表示親暱，這樣摟摟抱抱，遠比無情的佔有她第一次更好，只要我表現得恰到好處，估計也能得到同樣的效果。
我又抽了一口煙，然後問道：“在賓館裡的時候你提到了馬總，據我所知，我的那個朋友馬總，好像也是你們藝校畢業的，而且還是餘老師的初戀情人，你該不會說之前你們就認識吧？”
聶茹茹摟著我的脖子，像是在思考什麼，並沒有搭理我。
我把煙放到她的嘴邊，她吸了一口，又被嗆得連連咳嗽起來。我忽然想到出汙泥而不染這個詞，她跟一個癮君子太妹在一起，又是網路直播，又是販運毒品，不僅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甚至連香菸都不會抽，恐怕真是絕無僅有的。
讓我不明白的是，毒販子控制手下的人，恐怕都是以毒品去維持吧？馬曉燕讓王菲兒替她做事，恐怕就是在毒品和毒資方面進行有效控制，想聶茹茹這樣的人，她又是憑什麼控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