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邪一席話說得不可謂不準確啊!從太子暢快淋漓、理所當然的神情便可以判定,不用說別的,這番話鐵定是說到太子心坎上了。
“嗯......言之有理!果然還是你比較瞭解太子殿下,那什麼梅蕪大人比起你,可是差遠了!嘖嘖嘖....怎麼說也是和太子殿下睡過一張床榻的枕邊人啊!怎麼就不如你這個局外人呢?本王真是想不通啊!太子殿下,你說這是為什麼?”
即墨罹一張嘴說出來的話讓在場大臣紛紛譁然,皆以原來如此的怪異眼神掃向太子,要不是那些侍衛有些功夫,說不準就驚得從牆頭上栽下來了,他們聽到的可是罹王爺隨口一說的皇室秘聞啊!那是要掉腦袋的啊!
“即……墨……罹!”
太子的每個字都是從嗓子眼擠出來的一般,可是即墨罹卻不理他,只是涼涼的掃了太子一眼,彷彿那一眼都是恩賜一般,眼神似乎在說,“本王聽見了,又不是真聾!”
太子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和這個油鹽不進的即墨罹鬥嘴上功夫了,他眼神中的戾氣暴漲,右手緩緩抬起,隨即亮出一塊金色令牌,眾人皆可看清,那是一塊可指揮三軍的兵符。
雖然曾經皇帝將一個虎符在即墨溯琅滿月宴上賜予了他,可是罹王爺還是將它還回了皇帝手上,那樣可命令京冀衛的令牌,必會招致殺身之禍。
可如今,看來太子要消滅罹王爺的決心已定,本來就非常仇恨罹王爺的太子,加之身邊隨時在太子耳邊指點幾句的巫師慫恿,太子更是頓時自信心爆棚,感覺天皇老子來了他都無所畏懼。
“三軍聽令,現在看清楚場中三人,生死不論,提取首級者重重有賞,世代封爵入朝,世襲為官!”
在如此名利誘惑下,軍隊中顯然已經有人開始寵寵欲動起來,氣氛一時間幾乎失控,場面開始騷亂,眾人彷彿打了雞血一樣,腦門上紛紛呈現出幾個大字,‘光宗耀祖,殺死罹王’……
“誰敢!”
一聲場外尖利的聲音傳來,氣氛有一瞬間的僵持,那聲音極其刺耳,也極其彆扭……男不男,女不女?
可不是嗎?那是皇帝身邊德公公將自己一腔怒氣全喊出來了,還險些岔了氣!
皇帝是算著時間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當初突然自乾清宮消失,如今又突然出現,差點驚掉眾人的下巴,怪不得皇帝是上天選中的使者,看看這來去自如的身影,當真是讓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望塵莫及啊!
“怎麼?要殺光你這朝上所有兄弟嗎?這般恨他們,他們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太子的事情了?”
皇帝的聲音傳來,站在太子身邊的大臣紛紛趁機遠離,以太子為中心擴開了一個圓圈,見真是皇帝回來了,大臣們未語淚先流。
“兒臣給父皇請安!恭迎父皇回宮。”
“恭迎皇上回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輕輕一揮手,即墨罹三人站了起來,大臣們卻是沒有得到皇上的指令,嚇得在地上俯首稱臣,一動不敢動。
在皇上威嚴的注視下,臉色慘白的太子還佇立著,不知為何情況突發轉變,不知為何本已派人追殺的父皇又出現在了宮裡,還出現的這麼及時。
“怎麼?你這逆子!還不認罪!”
皇上沒想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本以為太子是他可以放心交託的物件,可是誰知這給這江山最後一擊的,就是這個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太子。
“父皇,饒命啊!是即墨罹,是他連同鳳國意圖謀反,兒臣才全力一擊的啊!父皇,您要相信兒臣。”
皇帝看著早已失去當年謙遜的太子,又看向那一直緊隨太子身邊的黑衣男子,不去理會太子的聲聲哭訴,只叫人綁了他暫且關押宗人府,其他官員在皇帝的冷眼下瑟瑟發抖,一句求饒都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