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樂正羽這邊,光是一個二皇子,就夠她煩上個三五天了,現在又來了個鳳邪,樂正羽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只得暫時離即墨桀遠一點,乾脆不跟他說話,他總不能看不到她的冷臉吧!
事實上,即墨桀還真是看不到樂正羽的冷臉,也不知道這二皇子是不是天生屬蒼蠅的,只要一看到樂正羽這顆‘蛋’,就一定會撲上來,還在她耳邊嗡嗡的叫個不停。
“罹王妃,你可知父皇此次為何將罹王爺派去迎接那越國的夜羽公主?”說到此即墨桀如發現新大陸一般看著樂正羽,故作驚呼的輕佻出聲:“羽,名字裡都帶個羽字,難怪啊難怪...”
樂正羽被他一驚一乍的聲音搞得心煩意亂,本來與即墨罹關係還是處於一種尷尬待定的狀態,現在他又扯這些有的沒的,只讓樂正羽將這筆賬默默的記載了鳳邪的頭上。
大隊的人馬冒著北風緩緩駛來,與越國不同,鳳國的每一個人都是狐裘披身,大大的兜帽幾乎將面龐完全遮蓋,身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看樣子跟即墨的風俗差不了多少。
“哥哥,罹王妃真的有辦法治得了安兒的病嗎?”藍衣女子面色驚慌的向男子開口,此男子不用說估計樂正羽也能認得出來,不是鳳邪那廝還能有誰!
“安兒放心,罹王妃曾經受惠於我,哥哥與罹王妃還有些交情,此次我們專程來找她,她定不會拒絕的。”男子一邊寵溺的摸摸女子的頭髮,一邊信誓旦旦的開口。
這番話才讓女子驚慌的臉色好轉幾分,感激又乖巧的看著面前的男子,眼裡是掩都掩不住的溫情款款,可惜鳳邪只是一個勁的將頭探出窗外,想看清楚他昔日的舊友。
可是,鳳邪眼睛一眯,看到身穿紅色斗篷的女子旁邊還站了一人,那是誰?那三個字幾乎是在鳳邪咬牙切齒中自內心吐出:即...墨...桀!
鳳邪與即墨桀可算是死對頭了,彼此糾葛自孃胎出生就開始了,也算是一樁令六國皇宮人人唏噓的事情了,事關皇室醜聞,誰也不敢輕易再提,可絲毫不妨礙鳳國太子跟即墨二皇子兩個晚輩之間相互廝殺。
“罹王妃,近來可好?在下鳳國太子鳳邪,也是此次來訪的使臣,請多多指教!”
未等已經上前躬身的鳳國大臣開口,後面鳳邪跳下馬車,邊說邊朝樂正羽的方向大步走來。
這一舉動讓那大臣在冬日裡額頭似乎冒出熱氣,滿臉尷尬,同時心裡將鳳邪臭罵一通,果然是有爹生沒娘養的傢伙,國君見了他這個三朝元老,都要給他幾分顏面,如今這黃口小兒,竟這般不把他放在眼裡。
這樣才符合鳳邪這個浪蕩太子的形象,樂正羽還沒開口,身旁的二皇子卻是急不可耐的出聲諷刺:“鳳國素來以禮儀之邦著稱,竟也有這樣不知禮數的太子殿下,可真是讓本皇子大開了眼界啊!”
“是嗎?那貴國的二皇子殿下,你還真是見識短淺的很,這守著母后常年待在後宮的皇子啊,果然如別人傳言的那便,不僅沒見過什麼世面,還心胸狹隘。
你看看本太子身邊這位大臣,這可是我國君身邊的三朝元老,就是大度,方才本太子率先出口,讓大人下不了臺面了嗎?”鳳邪看著二皇子說著這一通話。
“回太子的話,太子為君,老臣為人臣子,就該處處以殿下馬首是瞻,何來埋怨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