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妃臉上神色精彩萬分,也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震驚,蒼白的臉上還隱約透出幾縷潮紅,眼神也是忽明忽暗,搖曳不定。
含羞欲泣的朱貴妃邊用帕子假意遮住嘴角的笑意,一邊開口。
“王妃這話可不敢亂說,會給王爺平白招惹禍端的。”那模樣真是生生刺瞎了樂正羽的雙眼。
這朱貴妃不相信自己嗎?想再三詢問一個確定的答案嗎?那她就給她一個確定的答案。
“臣妾怎的會說謊,那女子分明就是長得像貴妃娘娘嘛!就是貴妃娘娘這樣的,像貴妃的眼睛,鼻子,哦!還有嘴邊那個黑疙瘩,您要不信,可以親自去問王爺啊!”
樂正羽正氣凜然的為自己辯駁,生怕貴妃不相信自己似的。
只是如果忽略了在樂正羽將朱貴妃嘴角的美人痣比作黑疙瘩時,朱貴妃眼中露出來的厭惡之情的話,那現在這氣氛還是其樂融融的。
看著朱貴妃眼角露出來的笑意,樂正羽在心裡默默的為自家夫君捏了把汗,她也是為了救兒子啊!誰讓他無事在外面惹什麼桃花債!
“哦!罹王妃方才說什麼?府裡還有事要處理吧!看本宮真是記性不好了,竟留著罹王妃說了這麼久的話。翠兒,快送罹王妃出宮去!”朱貴妃想到什麼似的,趕忙叫了外間的翠兒。
樂正羽心裡那個恨啊!這朱貴妃,不僅綁架了她兒子,還惦記上了她的夫君,現在還在自己面前裝腔作勢,樂正羽真想對著朱貴妃吼一嗓子,‘你不是記性不好,你是腦子不好!’
就在樂正羽帶著范蠡要走到宮門口的時候,迎面來了二皇子,樂正羽真是要讚歎自己的運氣了,這諾大的皇宮,怎麼偏偏遇上了這個神經病,還是個陰森森的神經病!
“哎呦!這不是罹王妃嗎?如今這天寒地凍的,罹王妃不在自己府上待著,也不怕走出來這雪水汙了您的腳啊!那可沒人會賠您一萬兩了。”
二皇子一面上下打量著樂正羽,一面略帶鄙夷的開口。
看著這要將麵皮貼到自己鼻子上的二皇子,樂正羽也不惱,抿嘴一笑道:“這不是二皇子嗎?這是又去看哪家姑娘表演了,不會是又拿了一萬兩銀子找樂子了吧!”
“樂正羽!你這個醜八怪,真以為找上即墨罹就攀上枝頭變鳳凰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模樣,還敢如此與本皇子講話!”二皇子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直接惡語相向。
樂正羽被那句‘也敢跟本皇子這樣說話’逗笑了,也不客氣的開口道:“二皇子,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本王妃是皇上御賜的正品親王妃,如今停下來有空陪你說幾句不著邊際的話,那是本王妃屈尊降貴,你以為就憑你一個什麼封號都沒有的皇子,也配在本王妃面前耀武揚威!”
這話可是觸到二皇子內心的痛處了,他本就因為即墨罹處處得勢而嫉妒不已,又因為皇上的偏袒而恨上加恨,他以為即墨罹只是運氣好,事實上是比不上自己的。
他的母后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外家更是朝中大名鼎鼎的歐陽業一脈,這宮裡誰見了他即墨桀不得低上一頭,可就是這個即墨罹,如今又多了個罹王妃,處處壓著他,讓他處處碰釘子。
“你以為即墨罹有什麼戰功嗎?你以為即墨的百姓會對他千恩萬謝嗎?我告訴你,即墨罹就是我即墨的罪人,他那半邊人不人鬼不鬼的臉就是證據!”二皇子像是找到什麼能擊敗樂正羽的把柄一樣,嘴角揚起,輕蔑開口。
“哦?那二皇子不知有沒有照過鏡子,難不成認為自己現在這幅面容扭曲的樣子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