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走過了第一關問器,來到了第二關問法。蜀山的核心功法,來源已經不可考據,相傳是天界大將飛蓬將軍傳下來的心法,天外飛仙。但是蜀山數千年,很多心法都已經在一次次的動亂之中遺失,以至於他們的心法現在只留存了幾篇,可以達到通神境界的心法。
甚至於後面的心法由於近幾百年都沒有人修煉過,所以也漸漸落在了藏劍閣蒙塵。要不是玄機老頭子為了給清風定心,特意帶他去參觀過歷代掌門才能夠參閱的後續心法,清風在這裡恐怕就要栽了。
饒是如此,能夠達到傳說之中通神境界的心法也是不全的,所以面對神識法陣拷問的時候,清風在第二關也吐血了好幾次。但是他和餘老頭一樣,也勉強透過了第二關,估計是對自己的心法有了更深的明悟。
來到了第三關,問道。蜀山劍堂修道,修得是劍道。他們從小就被要求練劍,天外飛仙也是一部與劍道相合的心法,只有和劍這種兵器配合起來才能發揮它的最大威力。與其叫它心法,不如叫它劍訣。
前面說過,清風修行很快,對於道的領悟其實並不深刻,只是仗著自己天賦異稟一路升級。好在前面第一關的時候清風已經對自己的劍有了一定的理解,現在也觸類旁通地對劍道有幾分深刻的認識。清風站在第三十步的位置,二指伸出,捏了個法訣,懸在他腰間的長劍便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呼嘯著在他身邊旋轉跳躍,清風閉著眼。
雖然劍在歡呼,在雀躍,但是清風一直都沒有出劍。而是眉頭緊鎖,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因為他感覺這一劍不論怎麼出,都不對頭,都是破綻百出,漏洞無數的。甚至他自己都想到了無數種辦法破掉這一劍。
過了不知多久,他終於想明白了自己的到底少了什麼。他的劍只是劍兵,而無劍魂,更無劍魄,就連基本的劍意都沒有。從他升入s級也就是先天之境以來,他就學會了御劍之法。但他用御劍之法對敵的時候,都只是將劍當做一把死兵器來使用的。也就是用來劈砍刺,仰仗著自己的渾厚修為,強化劍的威力,而不是真正賦予了這把劍以劍意。
劍意,何為劍意?就是持劍者對劍有了理解,將自己的意志貫徹其中,這樣的劍才叫有了劍意。劍意能夠使持劍者與劍心靈相通,如指臂使,相應的威力更大而且對靈力的消耗也更少。
在劍意之上,還有劍魂,劍魄,最後才是以劍證得無上劍道。這也正是蜀山劍堂無數輩驚才絕豔的人物,無數先賢一直所追求的目標。
清風終於明悟了,他一指所向,長鋥一聲飛出,如同一道長虹貫日,在一眾老頭子中間飛了一圈,卻無有一人能夠看清這柄劍。只是他們深厚的修為和靈覺在提醒著他們,剛剛他們已經死了一回。
老頭子們沒有死,只是每個人額前都被削落了一縷白髮。左冷輕輕撈過在自己面前飄落的頭髮,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幻著,十分精彩。也有不服氣的老頭很暴躁地對著法陣中的清風發動了遠端攻擊,什麼靈力化掌、暗器紛紛朝著清風打過去。清風冷笑了一聲,那些攻擊到了法陣之中紛紛失效,反而是法陣驟然起了變化,一道神識攻擊轟然而至。發出攻擊的幾個老頭兒紛紛如遭雷擊,沒有任何外傷,卻七竅流血,神魂俱散。
神識法陣之威,竟至於斯。
清風並沒有出言嘲諷或是如何,只是緩步又走了十步,來到了第四問,問心。
問心者,問本心也。神識法陣發問,你的本心是什麼?清風答曰,我之本心為修行登頂,觀人世間風景。他似乎聽到了法陣之中傳來一陣輕笑,於是很鎮定地問了一句,“你笑你馬呢?”
郭柏天愣了一下,清風這孩子是真的被帶壞了,現在過個法陣都要罵髒話了。
“不錯,少年,竟然是通透靈體,看來我真傳承有望了。”清風的神識之中,一個身著七彩羅綺的女子自法陣中走出。周遭的一切迅速變幻,從法陣變成了一個鳥語花香的庭院,庭院中央是一個小亭子,亭子裡有一張石桌,一張琴。女子便走到石桌前,撫琴奏樂。
清風怔了一下,這是什麼節奏?老子在過關等著出陣呢,你給我來這個?你以為你長得漂亮就可以阻止我過關了嗎?不可能的,我清風大爺冷酷無人性,怎麼會被一個女子阻礙。於是清風酷酷的皺了皺眉眉頭,酷酷的拔劍,劍尖放在琴上閃出明晃晃的光芒。
“道友,不管你是神,快快收了幻境放我出陣,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
女子神色奇怪地看著清風,好像有一種很憋屈的感覺,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我這麼一個美麗仙女擺在你面前,你竟然還捨得出劍?”
“為何捨不得?難道你長得漂亮點全宇宙就該圍著你轉嗎?”清風不解道,他是真的不解。這世界上漂亮的女的多了去了,難道見一個就得拜倒在石榴裙下?他清風大爺可忙,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招惹女的?去談戀愛?是修道升級不爽了還是遊戲不好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