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都沒察覺到他們在車裡嗎?”
邢如海同他腦海的中灰霧說道,十分不滿。這灰霧平日裡總說自己多牛逼多牛逼,結果今天碰到了他們共同的死對頭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悍馬的車窗貼了那種單向膜,從車外是看不到車裡的,但是在車裡卻能看到車外。
“嘁,你還好意思問我?還不是你自己太辣雞,在我不斷反補強化的情況下現在才摸到C級的門檻。那個郭柏天現在都快到B級了,至於那個年輕人,更是恐怖的S級強者。我在你體內也只是和你公用感知,怎麼可能察覺到他們。”
灰霧不滿地吐槽道,在邢如海腦海中翻騰。這些日子邢如海只要有機會去便去親手殺人,透過吸收那些人死時產生的靈魂能量不斷地強化灰霧,作為交換,灰霧也反補了一半的能量來強化他的身體,提升他的實力。
本來灰霧是打算自己弄到足夠的能量之後,就把邢如海的靈魂吞噬掉好好補一下。卻沒想到吞噬的時候出了岔子,以至於現在他根本就不能從邢如海的體內離開太久,否則便會因為靈魂不完整而魂飛魄散。所以他現在和邢如海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狀態,要不然他才捨不得一半的靈魂能量反補給邢如海這個廢物。
灰霧瘋狂的翻滾咆哮,內心也在懷疑著自己為什麼聯絡不到萬能的主了。雖說這個世界的屏障讓聯絡變得非常困難,阻礙的主的降臨,但是以前只要他獻祭一個靈魂,便可以獲得一些指引或是法器。現在,不知出了什麼變故,聯絡不到了。
邢如海非常的擔心,不知道自己體內住著一個灰霧的事情有沒有被郭柏天察覺。畢竟按照灰霧的描述,它和郭柏天乃是不共戴天的死敵,到時候萬一被察覺了,他帶著身邊那個恐怖的年輕人來把自己殺了怎麼辦。
更難受的是,他剛剛還讓灰霧去附體那個逃犯了。本來是想借灰霧附身那麼一會兒時間將張良給滅口,畢竟難保他不會知道點什麼,到時候萬一暴露了他每次都私自將犯人殺死,他可能會被抓緊監獄。
“你附身我的時候,有沒有被他們發現?”邢如海緊張地問道。
“應該沒有,看樣子他們已經走遠了,否則現在我們應該都死了。”灰霧平靜下來,思索了片刻道。
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旁邊的大山上,郭柏天和清風蹲在一顆大榕樹的樹幹上遠遠地看著他們一行人。
“看到了吧,那團灰霧就是當日襲擊你的無麵人。”清風冷冷道,手指在蠢蠢欲動,很想出手。當日竟然失手讓這團灰霧逃走了,真是萬萬不該。“現在出手,可斬殺當場。”
“別啊,那可是警察,殺了麻煩呢。”郭柏天連忙按住了滿臉殺氣的清風,心道完了,這傢伙現在徹底變成一個殺坯了。“我要留著這個小蝦米,釣釣魚。剛才你也看見了,那團灰霧用了那麼久的時間,才恢復道C級,我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
“放心吧,我有後手,一定能在它成為真正的威脅之前搞定他。就看這條蝦米能不能釣出來一條大魚了。”郭柏天握了握拳頭,自信地道。他實在是煩透了這些清淨教的人,好像隨時都能冒出來一樣。郭柏天覺得他們肯定是一個有組織有預謀的,到時候等灰霧把他們弄出來的時候,來個一鍋端,自己也能清淨兩天。
“你有分寸就好,咱們走吧。”清風看了兩眼,既然郭柏天說有後手了,他也就不再堅持,縱身一躍便離開了大榕樹。
三人驅車又走了接近一個小時,終於在接近晌午的時候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仙女湖水庫。說是水庫,其實說法並不準確,因為這個水庫並不是人力修建的,而是08年的時候有一場小規模的地震引發的。
水土流失嚴重,導致山體滑坡也加重,當時足有半座山滑下來,直接隔斷了河道形成了一個天然水庫。後來政府便花了一些人力想要弄一個景區,最後不了了之,便宜了郭柏天。
隨便地把車停好,離水庫大概還有一兩公里,只能步行過去。但是已經能夠看到河流了,碧綠清澈的河水到了這一段兒就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渾濁。
靠近河谷的地方都是陡峭的山崖,並不適合種地,所以這附近連個農戶都沒有。
“我咋感覺這裡陰森森地怪嚇人的呢?”張良打了個擺子,臉色有些蒼白,剛剛吐得太狠了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嘁,沒看出來老張你膽子這麼小。”郭柏天毫不吝嗇自己的嘲諷,雖然他也感覺這裡確實有些問題。
清風走在前面,俯身扯了一根野草在手裡揉捻,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清風?”郭柏天見清風若有所思的樣子,拿著一根已經乾枯的草杆都看了三分鐘了。他自己也扯了幾根,沒看出什麼貓膩來,便直接問。
“不太對勁,這些野草都不是自然乾枯的。”
清風仔細地瞧著野草上的紋路,郭柏天和張良眼睛都快看瞎了,實在看不出來自然乾枯的草和不自然乾枯的草有啥區別。正常人誰沒事兒研究這個啊。
“鋥~”清風手一抖,長劍掃過旁邊的一株枯樹,像是切豆腐一般樹便斷掉。半截樹枝掉下來,掉在地上竟然摔成了一截截,就像是被烤焦了的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