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一會兒，清風便喊了一聲。郭柏天抽身便退，跟清風一起從天台一躍而下，藉著外面的空調外機借力兩下，落在不遠處的小巷之中快速消失。倒在天台護欄邊本應失去意識的邢如海去無意識地睜開眼，看了一眼郭柏天二人去的方向，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等警察好不容易把鐵門搬開，將下面的人救了出來，郭柏天二人早都跑得不見蹤跡了。
李為帶著人上了天台，見邢如海軟趴趴地癱在護欄邊上，屎尿齊流臭不可聞。堂堂二支隊隊長，竟然被人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趕快把刑隊長送到醫院去。”
李為看著足有十幾層樓高的天台，心裡思量著那些人是怎麼跑掉的，難道會飛不成。他早就檢查過了外側的牆壁，貼了瓷磚的牆壁零星掛著兩個空調外機，光滑無比難以著力，除非是拿著專業的蜘蛛人裝置，否則根本不可能下去。
現場也沒有任何的索降裝置，跟不要提降落傘之類的道具了，那根本不可能。
懷著這個念頭，他帶著兩個警察敲開了許舞雲的房門，剛剛應該就是她報的警，事發突然都還沒來得及問她。
正在下樓的時候，卻見前面的人吵了起來。走上前問了情況，才知道是邢如海醒了，不知道為什麼堅持說自己沒事，去了許舞雲家裡。
“舞雲，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今天的事情你千萬不能說實話，說了我就完了。”邢如海雙手捂面，透過指縫能看到他灰濛濛佈滿血絲的雙目。
“那，我該怎麼辦？”許舞雲也有些驚惶。
“你就說給我開門，就見我被人打暈擄了上去，槍也被搶走了，所及急忙報了警。千萬不能說我開槍了，知道嗎？”
“好，好。”
“一定不能露出破綻，這次來的是李為，他是老刑警，經驗豐富，一旦露出破綻就完了。”邢如海忽然站了起來，“我要是完了，你也要跟著完！”
他面目猙獰道，許舞雲有種邢如海全身都散發著灰色霧氣的錯覺。
“好，好。”
正在這時，噹噹噹，李為敲門了。許舞雲過去開了門。
“李大哥。”
“舞雲，你沒事吧？”李為跟著許舞雲進來，就看見在餐廳坐著大口喝水的邢如海，感覺有一絲奇怪。
“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李為問道。
許舞雲便按照剛才和邢如海商量好的說了一遍。李為沉吟了片刻，又問邢如海。
“沒事，我就是被人打了一頓，他們把槍奪走了，我拼死搶了回來。還好沒有釀成大禍，也幸虧你們來得及時，不然就全完了。最後我實在是體力不支，就暈了過去。”
邢如海面不改色地編著謊話，李為卻是一個字都不信，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然而既然邢如海都不說，槍也沒丟，他也不好過多問，否則會被某些人誤會什麼。只得帶著邢如海出了許舞雲的家。
臨走之前他往天花板上那個黑色小洞看了好幾眼，那個洞，怎麼那麼像彈痕？他心中一動，卻沒有問出口，只是默默記下了這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