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掏出鑰匙開啟門,是一間十五平米左右的小屋,放下一張單人床,還是有個老式大頭電視機。
“姐,先看會兒電視,我去給你做點面。”
黑子把電視開啟,帶著雪花的電視勾起了他們倆小時候為了看電視跑到別人家裡,還被嫌棄的回憶。看著走廊上給蜂窩煤爐子生火忙活著準備煮麵的弟弟,黑二丫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一定要讓弟弟過上好生活。黑二丫暗自下定決心。
想到這裡,黑二丫忽然想起了郭柏天給的那個東西。掏出明顯是裝過什麼藥的玻璃小瓶,本想直接扔掉。可是忽然想起郭柏天那自信滿滿的表情,又想起自己一直被人嘲笑的黑臉,說他是包公,關上燈找不到人在哪兒,偷東西不用帶夜行衣之類,心中便一陣陣刺痛。
要不試試?黑二丫鬼使神差地想到。
她開啟玻璃小瓶,輕輕聞了一下,沒有什麼異味兒。
取出丹藥,放在鼻尖,有一股藥材的清香,只是聞一口就讓人心曠神怡,甚至讓她有點捨不得吃下去。
她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把美容丹放進了嘴裡。
丹藥入口即化,很快便有一股熱流傳遞到自己的臉上。黑二丫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熱乎乎的,還有點癢。她用手抓了一下。竟然抓掉了一手的黑色死皮。
她嚇壞了,捂著臉就衝出了房間,跑到公共的水龍頭上衝洗了幾把。大冬天的自來水冰冷地拍打在臉上,這才感覺那股燥熱和瘙癢的感覺被壓下去一些。再看廢水池裡,漂浮著一層的死皮。
清洗了好久,她才感覺沒有死皮了,也不癢了。正好黑子把面煮好了,還炒了兩個小菜。
剛剛他看見姐姐在瘋狂洗臉,還以為她是蹭上什麼東西了。自己的屋裡確實灰塵有點多,他不好意思的想到。也沒想其他就專心做菜,直到現在才想起來自己姐姐好像洗了能有半個小時臉了。
抬頭一看,驚了。
“你是誰?為什麼穿著我姐的衣服?我姐呢?”黑子一臉著急道。
黑二丫懵了。
“弟弟,你在說啥呢?我就是你姐啊!”
“胡說,我姐哪有那麼白?我姐跟我一樣黑!”
黑子氣氛地道:“趕緊告訴我你把我姐怎麼 了,否則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他一拳打在走廊的磚砌欄杆上,兩塊老舊的紅磚瞬間被打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