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郭柏天的腳從那個保安臉上拿開,一步步地走了過來。奇怪,他怎麼還把那把槍揣到懷裡了?打算吞槍自殺嗎?
郭柏天走到沙發面前,身子慢慢矮下來。
“哈哈哈哈…”陳照笑得很得意,很爽快,甚至還有一些恥辱。自己曾經為什麼會敗在這種懦夫的手下。
“啪。”
響亮的耳光和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驚醒了陳照的意淫,他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郭柏天。
“你…你竟然敢打我!”
聲音裡還有點哭腔,那個委屈勁兒真不是裝出來的。這哥們是真的覺得很委屈。
“打你咋的了?打的就是你。媽的,逼都讓你裝完了,老子裝個啥。”
郭柏天一臉鬱悶,左一個耳光,右一個耳光。偌大的客廳裡就只聽見扇耳光的啪啪聲。
“你…”
“你死…”
可憐陳照被郭柏天的連環耳光左右混合雙打伺候,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好不容易郭柏天打累了,準備歇會兒。陳照這才有機會說出了他一直被打斷的那句話。
“你死定了,我已經叫人了。他們馬上…”
“你還叫人!”“啪!”
“讓你叫人!”“啪!”
郭柏天這就怒了,顧不得自己打得有點酸澀的手和已經被打成了豬頭,眼睛都已經看不見的陳照,郭柏天又揍開了。
揍著揍著,郭柏天感覺有點不對勁,怎麼自己手裡還溼漉漉的,難道是出血了?一看沒有啊,陳照除了嘴裡被打出血,嘴角有點血跡以外,還好好的啊。郭柏天為了不把他打死或者打暈,特意控制了力道的。
仔細一看,特麼的原來是陳照被打哭了。十八歲的男子漢哭得像個月子裡的娃兒,眼淚鼻涕一大把糊在臉上。鼻子裡還在流血,看起來噁心巴拉的。
這下是真的打不成了。
郭柏天在陳照的熊皮大氅上使勁兒擦了擦,別說熊皮大氅用來擦手效果其實還可以,一下子就擦乾淨了。
他俯下身,驚恐的陳照以為他又有什麼新花樣要施暴,嚇得直往後縮。
“別緊張,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外面的那些保鏢,那些高手,全部都已經被我打趴下了。估計沒個個把月是起不來了。所以,接下來你要叫誰?叫你爸媽嗎?”
郭柏天說完站起來,在桌上拿過那瓶號稱需要他爸媽奮鬥十年才能買來的酒,擰開瓶塞倒在陳照頭頂。
“現在告訴我,你爸媽什麼時候回來?毆打你這種小朋友讓我覺得很無聊,我想試試看你爸媽那種大人物,會不會被我這種小人物打哭呢?”
郭柏天盯著陳照,眸中散發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