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舞雲仰躺在沙發上,神色之間第一次出現了一些驚恐。若是郭柏天真要對她做些什麼,她還真的沒有什麼反抗能力。她只是一個心理醫生,頂多可以在別人沒有特別防備的情況下做一些催眠。
但是郭柏天第一次就沒有被他催眠成功過,現在自然再不可能成功。更何況她曾經親眼目睹了郭柏天玄幻的手法,一口平底鍋擋飛鏢的本事真的是出神入化。
後來她到了那個有些破敗的居民樓去檢視過,卻只看到幾個黑衣人在那裡一閃而過,現場還殘留著一些血腥氣息。她下意識地以為是郭柏天干的,心裡已經認定了郭柏天就是他要找的那種修行界的強者。
“你這個女人,為什麼老是纏著我?”郭柏天走到沙發旁邊接了一杯水,咕咚一口喝完,這才無語道。
“你這個小公雞很沒有禮貌啊,接水只知道自己喝,不知道給客人倒一杯嗎?”
“我只對自己的客人有禮貌。”話是這麼說,郭柏天還是給她倒了一杯水。“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三番五次來騷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不要以為你是警察就可以騷擾群眾啊,小心我舉報你。”
郭柏天的威脅顯然沒有奏效,許舞雲一口口地抿著水,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
“你不說的話,我可要趕人了!”郭柏天故作一臉兇惡的道。
“哎喲,你個小公雞,我這麼一個美人在你家裡坐一會兒,你捨得把我趕出去?”許舞雲繼續調戲道。
“唉,我說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我能幫上的不一定會幫,不能幫的就更不要提了趕緊出去。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做什麼。萬一待會兒我獸性大發,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郭柏天瞥了幾眼許舞雲雄偉的胸部,忿忿不平地說。
“好吧,好吧。我其實就是想問你一件事情。”許舞雲想了片刻,放下水鄭重其事地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清淨教的組織。”
清淨教?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郭柏天回憶了一下,臥槽,這不就是那個什麼襲殺者的宗教麼?據說跟半仙兒互為死敵的教派,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上門問起。
“沒聽過,那是什麼邪教?”郭柏天否認道,暗自觀察著許舞雲的神色。發現他聽到郭柏天的回答時神色一黯,旋即又將這樣的失望情緒深深地掩藏了起來。
“你在說謊。”本來差點信了的許舞雲也在觀察著郭柏天,一眼就看到了郭柏天眼裡的那一絲躲閃。“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你一定知道。你告訴我好不好?”
“可憐你美麗的姐姐我,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好在在整理父母遺物的時候,發現了清淨教三個字,終於覺得父母的死不是自殺,也不是意外,肯定是被人所害了。然而不論我怎麼查,都查不到這個教派,我親近的人甚至因此而疏遠我,甚至我最敬愛的教授也不再幫助我。今天終於找到了一點線索,卻還碰到了一個狠心的人,不願意告訴我實情,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郭柏天便目瞪口呆地看著本來精明嫵媚的一個女警察,一瞬間變成悽悽慘慘慼戚,身世艱難,想要為父母報仇而不得的可憐弱女子。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梨花帶雨,淚珠串串,淚痕滿面。
剛想要安慰她一下,說出自己所知道的實情,又一想不對啊。自己的彈幕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個女人要是真的那麼可憐那麼傷心,自己作為被傾訴的物件,怎麼可能一點能量值都收不到。這個女人控制自己的情緒做得也太好了。
郭柏天出了一絲冷汗,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一個人,幾乎沒有什麼情緒值進賬,還表現得那麼劇烈的情緒波動。
於是他選擇了毫不留情地揭穿她。
“好了,別裝了。你騙不了我的,我真的不知道。”
郭柏天這麼一說,許舞雲哭的更傷心了,不停地扯著茶几上的紙擦眼淚。一張紙擦一下就扔掉,看得郭柏天一陣心疼。馬上把紙給搶了過來。
表演著的許舞雲心裡一陣無語,這人特麼是有多摳門,不就幾張紙嗎?於是一咬牙一跺腳,豁出去了。
她一把沒抓到紙,於是抓過郭柏天的手臂抱著哭起來。鼻涕眼淚一把把地都蹭到了郭柏天的袖子上。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那雄偉厚實的山峰就在郭柏天手臂上蹭來蹭去,甚至能感受到那條深深的壕溝。
尼瑪。
郭柏天感受到自己的小帳篷都支了起來,不行了。他慌忙抽出了自己的手,一臉無語地道,“大姐,你到底要幹嘛啊?你再這樣我要告你猥褻未成年少男了!”
說罷見許舞雲收了哭聲,只是仍然在啜泣,於是繼續道,“我是真不知道,我要知道我就告訴你了。”
許舞雲深深地看了一眼郭柏天,站起來走到他身後扯了幾張被他藏起來的紙巾,擦乾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