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餐飲店都有這種蟲子,有些經常防範的店不會出現可能是真的,但是像墨雪樓這種直接出來五隻的,不可能沒有。眾人看著她自信的臉,突然來了興趣。
錢不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狠狠的砸雲小霜的臉。
有眼色的夥計拉開幾個凳子,扶著雲小霜等人坐下,安靜的等待著他們的搜尋結果。王桂花看了眼這些人,心裡不屑的冷哼。她還不知道這種蟲子了?遍地都是,只要仔細找肯定能找出來幾隻,怎麼可能一隻都沒有!
王桂花抱著雙臂就等著看他們笑話了,然而客人們找了很久,王桂花聽到的最多的話就是誇讚墨雪樓有多麼多麼的乾淨,可是蟲子卻是一隻都沒有找出來。
她開始有些不安了,心虛的看了眼雲小霜,發現他們依舊坐得筆直,神情淡然,顯然對這件事情有著明顯的信心。這次,王桂花開始坐立不安了。
她伸著脖子急切的找著,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找出來這種蟲子。
等到所有人都齊了,雲小霜才晃晃脖子站起來,微笑著問各位:“可有收穫?”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一不露出了敬佩的表情,說:“果然有些本事,難怪你小小年紀就能將酒樓做到如此地步。”
“是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幹淨的酒樓,連廚房那麼亂的地方所有的東西都擺的整整齊齊,別說蟲子了,連灶臺都乾淨的不像話。”
“還有地板的縫隙,乾淨的差點連灰塵都看不見。就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蟲子呢?”
“是呀,這麼幹淨的地方,怎麼會出現這種蟲子呢?”雲小霜接下客人的話,似笑非笑的看向王桂花,“還全部都進了您的碗裡,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話說到這裡,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是怎麼回事,難怪今天這墨雪樓的東家在看到了桌子上的蟲子後氣勢突然變得這麼強硬,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原來是有人故意搞這出想要害墨雪樓,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王桂花收到眾人鄙夷的目光後臉色非常難看,哪兒還敢在這裡繼續逗留,低著頭一溜煙兒的跑掉了。墨雪樓的大門重新開啟,雲小霜率領眾人再次向各位鞠躬道歉。這次,她得到的不再是責備,而是各種體諒與誇獎。
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就在雲小霜準備離開的時候,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嗤笑,再次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好一招聲東擊西,方才那個女人,恐怕是你們墨雪樓找來做戲的吧?”
雲小霜的眉毛挑起,不解的看向這個書生模樣的男人。他模樣清秀俊雅,穿著一身繡著綠竹的月白色長袍,頭髮梳的整整齊齊,目如星辰眉若遠黛,面目平靜,看著無慾無求,像是追求高雅的人,可嘴巴里突出來的話卻比毒蛇的信子還撓心。
“請問您有證據嗎?如若沒有,我可以認為您是在空口誣陷嗎?”雲小霜迷惑的看向他,眼中沒有任何的厭惡與煩躁。即便是她身邊的毛丫頭已經氣得想要衝上去和他吵架了,可雲小霜依舊保持著客氣、尊敬的態度。
這讓食客們更加尊敬這個小小年紀的酒樓東家,認為她有能力、有資格去掌管這棟酒樓。
書生嗤笑,走到方才王桂花站著的地方,拿出自己的帕子搭在自己的手心,捏起躺在桌子上的蟲子。旁邊的人瞧著,噁心的面部都有些扭曲,同時也有些驚歎。
在他們的眼裡,這些個柔弱書生都是隻會讀書的慫蛋。他們除了不怕老婆,什麼都怕,老鼠、蟑螂、蛇……跟個娘們兒似的。做事墨跡,自視清高,甚至連說話都是慢慢吞吞、柔柔弱弱的,身上的肉全是虛的,連塊像樣的肌肉都沒有。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僅說話不讓人感覺到難受,甚至還非常舒服,就連這噁心的蟲子都不害怕。不僅如此,他的身體緊繃,雖然瘦弱,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非常的強壯,不像其他的書生那般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這倒是顛覆了他們對書生的認知。
書生看著躺在手帕上的蟲子,勾唇一笑,說:“我若沒有記錯,這應該是藥材中的土蟲吧?我記得,你們墨雪樓不就是以藥入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