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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薄言知道甦簡安期待著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但這一次，他或許會讓她失望。
他點點頭，說︰“沒錯。”
甦簡安怔了一下，但很快又反應過來。
她和陸薄言結婚這麼久，對陸薄言還是瞭解的。
他這麼果斷的說會，就一定會。
甦簡安不敢再想下去，小心翼翼的問︰“最糟糕的結果……是什麼？”
陸薄言緩緩說︰“甦氏集團，可能會成為過去式。”
也就是說，甦簡安外公外婆半輩子的心血將會覆滅。她母親一生的驕傲，將不復存在。
這個結果……真夠糟糕的。
甦簡安看著陸薄言，雙唇翕張了一下，欲言又止。
陸薄言不用問也知道，這不是甦簡安想要的結果。
他擔心甦簡安情緒失控，示意她冷靜，接著說︰“司爵讓我跟你和亦承商量——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甦簡安想了想，不太確定的問︰“意思是，這個結果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有一定的餘地。”陸薄言說，“如果你和亦承都不希望看到最糟糕的結果，我和司爵會盡力保住甦氏集團。但是，就算勉強保住集團，甦氏短時間內，也很難恢復全盛時期的狀況。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甦簡安遲了片刻才點點頭，說，“我明白。我給我哥打個電話。”
陸薄言說︰“去吧。”
甦簡安回到房間，整理了一下凌|亂的思緒，隨後撥通甦亦承的電話。
甦亦承接通電話的時候，明顯是詫異的，問︰“簡安，這麼晚了，什麼事？”
“哥……”甦簡安把整件事告訴甦亦承，末了，毫無頭緒的說，“我拿不定主意，你覺得該怎麼辦？”
甦亦承沉吟了片刻，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不會糾結這種事。”
“哥……”甦簡安不解又無奈，“我什麼時候給了你這種錯覺啊？”
“這件事，實際上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復雜。”甦亦承緩緩道出真相，“簡安，甦氏集團，早就不是過去那個甦氏集團了。”
甦氏集團成為“甦氏集團”之後，主營業務、發展方向，都和原來大不同。
也就是說，他們外公外婆多年的心血，早就消散在集團的發展之路上了。
至於他們的母親……
看到甦氏集團變成今天這個一團糟的樣子，與其讓公司苟延殘喘的活著，她或許更願意讓公司有個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