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十分坦然，攤了攤手，說︰“康瑞城把許佑寧送出境還不到48小時，我們能掌握一個大概，已經很不錯了。穆先生，既然我們是談合作的，我希望你拿出足夠的誠意。”
國際刑警可以向穆司爵提供許佑寧的位置，同樣的，他們也要從穆司爵身上得到好處。
與其說這是一場談判，不如說是一場交易。
穆司爵掀了掀眼簾，聲音淡淡的，讓人摸不透他的情緒，更摸不透他的底線︰“你們有什麼要求，直說吧。”
高寒不緊不慢地拿出一份資料，遞給穆司爵︰“這裡面，是許佑寧這幾年來幫康瑞城做過的事情。隨便拎出一件，都可以判她死刑。這次找到許佑寧，按理說，我們應該把她帶回去的。”
許佑寧是康瑞城一手訓練出來的，前幾年的時間裡，她確實幫康瑞城做了不少事情。
她和東子一樣，都在國際刑警的追查名單上，而且僅次於康瑞城。
但是，高寒那一通話，明顯沒有說得太死。
穆司爵抓住高寒話裡的漏洞，試探高寒︰“你只是應該把她帶回去，並不是必須，對嗎？”
“必須”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但是“應該”……商量的餘地還很大。
“沒錯。”高寒的眸底掠過一抹復雜，片刻後才接著說，“如果我們談妥條件，我們就合作，我會準確定位許佑寧在康瑞城的哪個基地，摧毀基地救出許佑寧後，我們可以假裝許佑寧在混戰中意外身亡了。
“你把許佑寧帶回國內，替她換個身份，她就是一張白紙，過去清清白白，跟康瑞城也沒有任何關系。”
這個誘惑對穆司爵來說，很大。
穆司爵知道，接下來，該他和高寒談交易條件了。
他主動說︰“我掌握了不少康瑞城的罪證，可以幫你們證明康瑞城的罪行，可以幫你們抓住他。國際刑警已經盯了康瑞城這麼多年，你們也不想再和他糾纏了，對嗎？”
“國際刑警確實盯著康瑞城很久了。”高寒話鋒一轉，“但是，康瑞城並不是我們最頭疼的人，你知道我們真正棘手的問題是誰嗎？”
“……”穆司爵沒有說話。
站在一旁的阿光，極其不自然地“咳！”了一聲。
陸薄言和白唐很有默契，不約而同地看向別處。
高寒指了指穆司爵，一字一句的接著說︰“穆司爵，對國際刑警而言，真正棘手的是你。”
國際刑警調查康瑞城這麼多年，偶爾可以摧毀康瑞城的某個基地工廠，或者打破康瑞城某項計劃。
可是，對於穆司爵，他們是真正的束手無策。
可以說，他們根本無法撼動穆司爵。
所以，眼前是國際刑警摧毀穆司爵的大好機會，高寒不會輕易讓這個機會溜走。
穆司爵不以為意的看著高寒，有恃無恐的說︰“你們永遠沒辦法證明我觸犯了哪條法律，更抓不到我。我勸你們，盡早放棄。”
“穆司爵，你知道我最不喜歡你什麼嗎？”高寒要笑不笑的盯著穆司爵，冷冷的所，“你橫行霸道就算了，那些跟你有‘生意來往’的人，也因為你全都有恃無恐，你真的給我們的工作帶來了很多阻礙。”
“嗯哼。”穆司爵風輕雲淡的問，“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