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遇一派悠閑,“爸爸,我什麼時候把她欺負哭過?”
這麼多年,他們不可能一直是相親相愛的好兄妹。
偶爾欺負一下對方,無可避免。
相宜欺負他,就是明目張膽地佔他便宜,還喜歡告狀。
他欺負相宜,無非是氣她——把她氣得雙頰鼓鼓的,但要哭也哭不出來,只能去找人告狀。
把人欺負哭了,是會給人留下話柄的。
他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陸相宜也替哥哥說話︰“爸爸,不是因為哥哥……”
陸薄言眯了眯眼楮,“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陸相宜合上電腦,抱著往房間溜,“我沒事,我一會兒就出來。你們先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陸薄言來不及說什麼,相宜的房門已經關上了。
他疑惑的眼神,只能看向兒子——
陸西遇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看樣子,大概只有她跟周森知道了。”
陸薄言恍悟,“東西是周森給她的?”
“……嗯。”
周森交給黃馥婭,黃馥婭託他轉交的。
陸西遇本來想這麼說,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個字。
這一次,陸薄言沒有注意到兒子的異常,自顧道︰“那就不用管她為什麼哭了!”
疑惑沒有消失,只是轉移到了陸西遇臉上——
“爸爸,你是說,因為感情而流的眼淚,沒有關注的價值?”
“不是這個意思。”陸薄言失笑,“因為感情流的淚,不一定是傷心的淚水,也有可能是出於感動。如果相宜是被感動哭的,我們管她幹什麼?”
有道理。
但好像,道理不多。
陸西遇於是沒有說話。
陸薄言以為他沒有聽懂,又說︰“你以後會懂的。”頓了頓,他突然想起黃馥婭,“嗯?西遇,你是不是快要懂了?”
陸西遇知道爸爸話裡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