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馥婭倒也沒有被迷到七葷八素,腦子裡還是理智的成分居多。
她坐起來,叫住陸西遇,“相宜呢?”
“她沒事,在來醫院的路上。”
陸西遇年輕的聲線,低沉而又幹淨,非常悅耳,又有一種超過他年齡的從容。
他的話,莫名地讓人信服。
黃馥婭放心了,鬆了口氣。
她沒有猜錯,相宜被綁沒有她想的那麼兇險。
但是,周森和陸家這趟渾水,比她想象中還要深。
她還想再問陸西遇什麼,他的身影已經消失。
嗯?大少爺就這麼走了?
不過也是,不走難道留下來陪她?
那多尷尬!
黃馥婭樂得自在,懶懶地一腳踢開被子,赤著腳下床。
病房的光線愈發昏暗了,暮色中彌漫著異國的蒼涼。
黃馥婭喜歡這樣的氛圍。
她收回要開燈的手,走到陸西遇剛才站著的地方,看見的草地已經變成暗綠色,更遠處的湖面也變得神秘幽暗。
完全沒有了白天的美好生機。
反而,有一種宿命般的毀滅感。
黃馥婭沉浸在這種感覺裡,收到一條母親發來的訊息。
“婭婭,你爸又找了一個狐狸精,年齡跟你差不多!你說他們倆,怎麼那麼不要臉!”
這樣的訊息,黃馥婭這些年看的太多了。
她心如死水,無力地回復︰“媽媽,我在醫院,等我回去再說好嗎。”
母親發來一張照片,一個年輕卻極力扮成熟、妝容妖艷的女孩躍入她的眼簾。
接著是一條語音訊息︰“婭婭,幫我查到她的住址,我要親自去會會她,親手扒了她的狐狸皮!”
黃馥婭盯著手機等了很久,沒有新的訊息。
一點都不關心她,永遠都忽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