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爵聞聲,淡淡地抬起眸,看了許佑寧一眼︰“醒了?”
許佑寧抓過被子捂住自己,納悶的看著穆司爵︰“你怎麼還在家?”
穆司爵放下電腦,起身,邁著長腿徑直走到床前︰“我在等你。”
許佑寧目光一亮,聲音裡透出無法掩飾的期待︰“你要帶我出去嗎?”
她在山頂悶得夠久了,早就想出去轉一轉了!
穆司爵勾了勾唇角,用四個字打破許佑寧的幻想︰“你想多了。”
“……”許佑寧掃興地收斂笑容,掀開被子從另一邊下床,沒好氣的問,“那你等我幹什麼?”
“昨天晚上,你為什麼做噩夢?”穆司爵突然問。
許佑寧一愣——穆司爵這個時候還在家,只是為了她做噩夢的事情?
艾瑪,世界又開始玄幻了……
許佑寧轉回身看著穆司爵,沉思了片刻,還是無解︰“做噩夢的原因,很難說的。每個人都會做噩夢,一般沒有太復雜的原因,也不用太在意,反正醒了就沒事了。難道你沒有做過噩夢?”
穆司爵的聲音冷冷的,淡淡然道︰“我一般是讓別人做噩夢的。”
“……”許佑寧就像突然被魚刺卡住喉嚨,聲音變得異常艱澀,“放心,我做噩夢不是因為你。現在,我已經記不清楚夢的內容了,更別提害怕。”
穆司爵端詳著許佑寧——她不但沒有害怕的跡象了,還恢復了一貫的輕松自如,就好像昨天晚上渾身冷汗抓著他衣服的人不是這個許佑寧。
他也不再揪著噩夢的話題,說︰“我今天晚上不會回來。”
許佑寧下意識地問︰“你要去哪兒?”
穆司爵看著許佑寧,目光如常,卻沒有說話。
許佑寧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事情,穆司爵還是不能告訴她,她也最好不要知道。
她“嗯”了聲,“我知道了,你走吧。”
“晚上如果害怕,你可以去找簡安。”穆司爵說,“薄言也不會回來。”
許佑寧的思路拐了好幾次,還是轉不過彎來,一臉茫然的看著穆司爵︰“……我為什麼會害怕?”
穆司爵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不管為什麼,記住我的話。”
許佑寧“哦”了聲,漫不經心的說︰“好吧,我記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穆司爵的手機響起來,他沒有接,直接結束通話電話,說︰“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