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司媽猛地睜眼,眼前一片深夜的墨色。
她從床上坐起來,怔然呆坐片刻。
“咚咚”騰管家敲門走進,低聲說道︰“太太,剛才少爺做噩夢,現在好了。”
司媽輕聲一嘆︰“他的驚魂癥還沒減輕?”
一年了。
距離那可怕的瞬間已經一年了,醫生換了十數茬,沒一個有用。
他總是在睡夢中被驚醒,然後獨自呆坐整晚,不願搭理任何人。
“雪純……還是沒有訊息?”司媽問,但語氣裡不抱任何希望。
這一年以來,他們一直在找祁雪純,能想的辦法都想了,能拜託的人都拜託了……派出去的人沿著那條公路,每一寸都找過,卻不見蹤影。
司俊風也因此認為,祁雪純還活著。
司媽讓騰管家離去,自己再度躺下,但也睡不著了。
天色見亮。
司俊風收拾好準備離家,今天他得去c市,祁父在專案上踫到一些問題。
他趕到祁父公司,祁父正在辦公室裡焦急的等待。
見到司俊風,祁父的眉心擰成一團︰“對方找的人是登浩,我不敢不給他賣面子。”
登浩是登氏集團的獨子,為人十分囂張,行為也很怪戾,曾經他將一個世家公子騙上山,和一隻老虎關了24小時。
那位公子被活活嚇瘋。
今天事起祁父跟人搶地,雙方報價死咬不放,現在對方找來了登浩入股,令祁父十分頭疼。
說實話,祁父擔心自己的獨子祁雪川被登浩盯上。
“見面再說。”司俊風淡然挑眉。
今天的談判地點在一家酒吧。
包廂內,雙方相對而坐,中間是一塊空地。
一個滿頭灰發的男人在對方的c位坐下,他穿著一身熒光綠的衣服,脖子上戴著一條小手指頭粗的銀色項鏈。
配上他一嘴的壞笑,這個人很像一條毒蛇。
“他就是登浩。”祁父小聲對司俊風說。
“對,我就是登浩,”登浩拔高音量,但聲音很冷︰“我知道你是司俊風,那個為了救小三,親手將妻子推下山的就是你。”
祁父頓時臉色難堪。
司俊風彷彿沒聽到,只淡然問道︰“城北那塊地,讓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