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宴。
陸朝朝早早便被許氏喚起來,換了新衣裳。
頭上紮著兩個小揪揪,上麵還掛了兩個小鈴鐺,穿著一身紅色小裙子。
像觀音座下的年畫娃娃似的。
“朝朝才一歲,便不開宗祠了吧。待過幾年,立住了,再開祠堂記名。”陸遠澤看著許氏,認真說道。
許氏眼眸微顫。
陸家所有孩子,皆是周歲時開祠記上族譜。
“嗯。”許氏壓根不在乎族譜,點頭應下。
“我請了陸景淮一家,那孩子頗有才能,與他交好並無壞處。咱家硯書殘疾,多結交些青年才俊總是好的。”陸遠澤語重心長的說道,眼神偷偷觀察許氏的表情。
許氏表情淡淡。
“妾身都聽侯爺的,隻是……”
“陸景淮一家,名聲極差,侯爺可要愛惜自己羽毛。免得被外人不恥。”
陸遠澤不愛聽,微微皺了眉頭。
煩悶的擺了擺手:“知道了。”
陸遠澤親自去大門前迎接了陸景淮,甚至……
還有薑家人。
陸硯書坐在輪椅上迎客,瞧見薑家人下馬車,神色淡淡。
“兒女姻緣自有天定,這是硯書沒福氣,與薑家無關。”陸遠澤親自迎著眾人進門,氣得陸元宵捏緊了拳頭。
“他將大哥的臉麵置於何地?”陸元宵眼眶發紅。
幸好,幸好大哥腿腳已經治好。
否則,該多難受?
“以大局為重。”陸硯書握著輪椅的指骨泛白,可見內心並不平靜。
陸景瑤瞧見侯府的奢靡,亦是看花了眼。
明明侯府這麼富有,自己一家卻過得如此清貧。
她怎麼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