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雜事堂的人心變化
查凡掃完雜事堂最後一排桌子，抓起抹布擦了擦手，準備回小屋。
剛走到院子中央，一個身影湊了過來。這人身材矮胖，臉上堆著笑，五官擠在一起，手裡拎著一小壇酒，走路時步子有點晃。
他走到查凡跟前，低聲說：“查兄弟，今兒個幹完活了？
我弄了點好酒，咱倆喝兩口，聊聊咋樣？”查凡抬頭掃了他一眼，認出這是以前常欺負他的王二皮。
那會兒他剛進雜事堂，王二皮沒少拿他當笑話，背地裡帶頭叫他“廢柴”，還故意把髒活推給他幹。
查凡腦子裡翻騰著往事，低聲說：“王師兄，酒我就不喝了，今兒個累了，想早點歇著。”
他頓了頓，見王二皮還站在那兒，手指攥了攥袖子，接道：“你自個兒喝吧，別管我。”
王二皮愣了一下，臉上笑僵了僵，忙說：“別呀，查兄弟，咱倆以前有點誤會，我這不是想跟你賠個不是嗎？”
他把酒罈往查凡跟前遞了遞，低聲說：“這酒可是我好不容易弄來的，咱喝一口，往後就是兄弟了！”
查凡聽著，腦子裡冷笑了一聲，暗想：“這傢伙，考核那拳傳出去後，倒是會見風使舵。”
他低聲說：“王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真不喝酒，你留著自個兒享用吧。”
他頓了頓，轉身就走，沒給王二皮再開口的機會。
王二皮站在原地，手裡拎著酒罈，腦子裡盤算著：“這廢柴，現在架子還挺大，早知道當初少擠兌他兩句。”
他嘀咕了一聲，轉身走了。
第二天中午，查凡剛端著乾糧坐在院子裡啃，幾個身影湊了過來。
這幾人穿著雜事堂的灰布衣，腰間別著掃帚，其中一個瘦子低聲說：“查師弟，昨兒個你掃地那勁頭，真麻利，我瞧著都服氣。”
另一個胖子接道：“可不是嘛，查師弟現在幹活跟以前不一樣了，有兩下子！”
查凡抬頭掃了他們一眼，認出這幾個是雜事堂裡常偷懶的弟子，平日裡掃地都磨蹭半天，現在卻跑來跟他搭話。
他腦子裡翻騰著，低聲說：“你們幹你們的，我幹我的，瞎說什麼。”
他頓了頓，繼續啃乾糧，沒搭理他們。那瘦子蹲下身，低聲說：“別這麼說嘛，查師弟，往後咱們一塊幹活，互相照應照應。”
胖子也湊過來，低聲說：“對對，查師弟你現在本事大了，帶帶我們唄。”
查凡聽著，手指攥了攥袖子，腦子裡盤算著：“這幫傢伙，見我有點起色就來巴結，以前踩我的時候可沒少出力。”
他低聲說：“我沒啥本事，帶不了誰，你們忙去吧。”
他頓了頓，起身端著乾糧回了小屋，留下一群人站在院子裡。
那瘦子嘀咕了一聲：“這傢伙，拽什麼拽，不就是考核打了一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