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跟我一塊回來的。”桑稚手心冒汗, 幹巴巴地解釋, “嘉許哥剛好也要來南蕪, 就順便一起了。然後哥哥喝酒了嘛, 他沒喝, 就幫忙把我送回來。”
黎萍隨口道:“你也喝了?”
桑稚用手指比劃了下:“一點點。”
“以後別喝了。”黎萍皺著眉說, “這次就算了, 你哥哥在,但你自己在外邊的時候,能不喝就不喝, 自己得注意點。”
桑稚乖乖點頭。
兩人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之後,黎萍又提起:“隻隻,媽媽之前有一次給你打電話, 那時候不是聽你說, 段嘉許生病,做了個手術?”
桑稚呆呆地啊了聲, 很快就想起來:“是呀, 怎麼了?那都去年的事情了。”
“沒。”黎萍的聲音很輕, “媽媽就問問。”
黎萍的這個反應, 弄得桑稚有些不安。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能又點點頭, 裝作很平靜的樣子:“哦。”
狹小的電梯間內,氣氛顯得有些沉。
黎萍很平常地跟她聊著天,情緒上也沒什麼不妥:“你倆在宜荷經常見麵?”
“就偶爾。”桑稚語氣也很平常, “會出去吃個飯什麼的。”
“以前怎麼沒見他來南蕪?”黎萍說, “這次怎麼突然過來了?”
桑稚不太會撒謊,隻想矇混過去:“我也不知道,沒問。”
“你也是,你哥喝了酒沒法送你,你怎麼也不給爸媽打個電話。”黎萍語速溫緩,輕聲訓著,“還得麻煩別人送你回來一趟,難得聚一次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