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稚一言不發地盯著他半晌, 似是覺得憋屈, 憋了半天才憋出了句:“怪不得你這個店沒生意。”
段嘉許:“嗯?”
桑稚把錢往他麵前一推, 明顯一毛錢都不想再多給, 小臉蛋嚴肅至極, 又字句鏗鏘地冒出了兩個字:“黑店。”
段嘉許覺得好笑:“多收你一塊錢就成了黑店了?”
桑稚板著臉:“我又沒偷看你。”
“行。”段嘉許把桌上的錢拿起來, “是哥哥胡說八道。”
桑稚瞅他, 也沒多再說什麼,想回到位置上。
還沒走兩步,身後的段嘉許又叫住她:“等會兒。”
桑稚腳步一頓, 回頭:“幹嘛。”
段嘉許:“過來。”
桑稚的神情狐疑,不太想過去。但他就安靜地站在那看她,彷彿篤定了她會過去, 像是在對待一直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
在原地定了好一陣, 桑稚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又問一遍:“幹嘛。”
“哥哥還能真收你錢啊?”臺子的高度大約一米多, 段嘉許彎下腰, 隔著張桌子的距離抓住她的手腕, 把錢塞回她的手裡, “自己留著買糖吃吧。”
桑稚愣了下。
他已經把手收了回去。
收銀臺的後方就是一張大型的流理臺, 上麵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原料。說完話, 段嘉許轉了身,拿出兩個幹淨的碗,開始做甜品。
桑稚默默把錢又放回了口袋裡。
怎麼總這樣。
打一巴掌給一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