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稚盯著麵前光禿禿的河粉, 隻夾雜著幾根胡蘿卜絲和菜葉, 素得可憐。她的目光一挪, 定定地看著段嘉許碗裡那滿當當的牛肉。
一口鬱氣堵在心口處出不來。
“……”
她真的不想說。
你!有!這麼!喜歡!吃!牛肉!嗎!!!
桑稚抿了抿唇, 不大痛快地拿起筷子。
知道在場沒有一個人會幫她, 她也沒浪費力氣去抱怨什麼, 忍辱負重地裝了一碗被他挑三揀四後的河粉。
這一桌, 話最多的人就是錢飛,喝了酒之後更甚。整一個晚上,大多數時間都是他在說話, 桌上的東西也基本都是他在解決。
桑稚百無聊賴地聽著他們的聊天內容。
除了遊戲就是遊戲,沒有提過女生,也沒提過一個字的學習。
桑稚低著咬著河粉, 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過了半晌, 酒量極差的錢飛突然發酒瘋。這次終於開始提起了自己的感情生活,絕望又崩潰:“我他媽怎麼大三了都沒女朋友, 我都大三了啊——”
桑稚想伸手拿一串雞翅膀, 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 又立刻縮回手。
她悄悄看了眼。
桑延扯了扯嘴角:“別吼了, 你畢業了再來哭也來得及。”
“我不!我真受夠了!”錢飛用手指頭指了指桑延, “來找我的女生, 不是跟我要你的電話號碼——”又指向段嘉許:“就是跟我要你的!”
“……”
錢飛嚶嚶地哭起來:“從沒有誰是來要我的號碼,我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