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愷開口之前,蘇靖還想說,北安和大周之間沒什麼關係,這令牌太重了。
他是真的怕慕容愷開口,說這是聘禮。
卻不想,這直接是長輩送給晚輩的見麵禮,這個理由,讓他連反駁的理由都沒有。
“她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帶走他,北安皇上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蘇靖努力想著理由和藉口,可是,話都被慕容愷說了,他還能說什麼?
“剛才給阿蠻診斷的是大周的國醫聖手,北安怕是找不出這樣的大夫,現在能祛除阿蠻體內的毒,怕隻有太皇太後有辦法。”
見蘇靖不鬆口,慕容愷繼續說道。
蘇靖沒再說話,他是真的心動了。
心底確實有萬般顧慮,可是所有的顧慮在性命麵前,都算不得什麼了。
“明日一早就走吧。”
蘇靖開口,話語中盡是疲憊。
“我囑咐太醫幾句,然後就去禦書房找您,關於邊關和後宮的事情,還有些話要和您說。”
“我再陪陪阿蠻。”
蘇靖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兒,輕聲說道。
他很清楚,今日慕容愷帶著阿蠻走了,下一次再見,怕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
尤其是子嗣艱難,以後在大周的後宮,她要多麼艱難?
而他這個父親要做的,就是讓她沒有後顧之憂,做她的依仗,讓她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而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再陪她一會兒,再多陪她一會兒……慕容愷也沒有強求,饒是他也擔心兩人在這裡聊一些朝堂的事情會驚擾到阿蠻。
他心底倒是期待阿蠻能聽到,哪怕是這些紛雜的朝政,隻要她能聽到,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