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他們的目的,所以,咱們是不是要打一架?
讓徐貴妃和徐家都滿意,這樣,咱們再靜觀其變。”
阿蠻再次提出自己的要求,蘇靖緩緩點頭,按照徐貴妃作妖的頻率,他們父女倆早就該“反目”了,隻是他也眷戀著和女兒在一起的時光,他甚至覺得,這是他生命中最後的暖意,所以,每次想著要和阿蠻開口的時候,總是會猶豫。
蘇靖沒想到,不等他開口,阿蠻已經有了要求。
阿蠻已經清楚了徐家的所求,也知道他們接下來要麵對什麼,所以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不想答應,可是這些日子的隱忍,謀劃,他不能不答應,不然,所有的努力都會化為烏有。
他不能給軒兒留一個千瘡百孔的朝堂,他不能讓自己的兒女再如自己這般心酸無奈。
所以,他隻能割捨了這兒女情長。
“父皇,以後我還會來陪你的,你放心。”
好像是看懂了蘇靖的心思一樣的,阿蠻輕聲地說,像是在安慰他一般,蘇靖看著她,苦笑一下,繼而點頭。
“那我可就揀著貴的砸了。”
阿蠻說著就抬手,將書桌上看起來最不值錢的一個花瓶給舉了起來。
“這個花瓶是你母後放在這裡的。”
看著阿蠻拿起花瓶,蘇靖的臉色都變了,他一把抓住阿蠻的手,緊張言道。
阿蠻終於還是將花瓶給放回了原處,她將目光對準了不遠處的硯臺,蘇靖卻像是明白她的心思一般,說了一句:“那是你母後送我的定情信物,你確定要砸了?”
阿蠻自然是不敢砸的,如果砸了他們的定情信物,那父皇也會把自己給砸了的。
阿蠻繼續找,可是之前並不在意的禦書房,竟然全是母後的痕跡,她掃了一遍又一遍,終於,還是認命地歎了口氣,然後走出了禦書房,在禦書房門口,撲通一聲跪下了。
“父皇,我沒有做過對徐妃娘娘不利的事情,您不要冤枉了女兒。”
阿蠻跪在地上對著房中大喊,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蘇靖沒想到阿蠻竟然會選擇瞭如此做。
當然他也清楚,阿蠻這樣跪在禦書房外,那短時間內自己是不能讓她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