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這樣的傳言,他的弟弟以後要怎樣繼承大統?即使真的成了北安的君王,以後怕也會為人詬病,一聲難逃被人說嘴的命運。
“這傳言很厲害嗎?”
“宮內宮外,現在都有這樣的傳言了。”
“父皇呢?他知道這件事嗎?”
其實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阿蠻就知道答案了,為人君者,從來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宮內宮外,他的眼線不知凡幾,他知道,或者是直接連關於太子弟弟的訊息都懶得聽了。
這兩個可能,都是一副將太子弟弟放棄的意思。
虎毒尚且不食子,父皇這是想做什麼?用這流言,生生逼死皇弟?
阿蠻的問題,嵐清沒有回答,隻是低頭跪在那裡。
她是不忍心讓阿蠻知道殘忍的答案,可是這沉默,更是生生淩遲了阿蠻的心。
她的父皇,果真是知道的,可是……
她突然就明白了母後的死,哪裡是畏罪自殺,分明是心死了。她的心被她愛了一生的人活活淩遲。
所以,她心頭竟多了幾分慶幸,慶幸母後再也聽不到這樣讓人絕望寒心的訊息,慶幸母後,能快刀斬亂麻,迅疾得擺脫自己的人生。
而活著的才是最痛苦的。
母後已死,她卻不能,屬於母後的責任和使命,自己必須要替她完成,護好太子弟弟,護住鎮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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