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樊青翼跟在宮人的身後,進了蕭拓的院子。
經過幾個走廊,才看到了坐在庭院裡等他的蕭拓。
“蕭將軍好。”
“樊兄,請坐。”蕭拓已經著人備好酒菜,見他坐下,親自給他斟酒。
樊青翼哪裡會拘束,他自然地端起酒杯,“多謝蕭將軍款待,樊某先敬您一杯。”
蕭拓一聽,臉色瞬間拉了下來,不喜的說:“青翼,你我二人,以兄弟相稱即可,不必那麼生分。”
他心想,看樊青翼這長相,應該也不過二十來歲。若是樊青翼和他成了兄弟,日後真和秦舟成親了,那秦舟豈不是還得喊他一句大伯?
這麼一想,簡直美滋滋!
樊青翼也想和他套近乎,聽他這麼說,自然樂意至極。
兩個人合計了一下年齡,還真的稱兄道弟了起來。
樊青翼眸底流光飛轉,高舉酒杯:“拓兄,青翼敬你一杯,cheers。”
“去死?”蕭拓滿臉詫異。
樊青翼愣了一下,收回手,不自覺地轉動手中的酒杯,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光彩,喉嚨生澀地解釋道:“我們家鄉話,是幹杯的意思。”
“原來如此,為兄還是第一次聽到幹杯叫去死的,你家鄉的話還挺別致的,來,讓我們去死。”蕭拓見他神色有些暗淡,笑了笑,舉起酒杯,學著樊青翼的發音,說道。
“是啊,不過這也是別的村傳過來的,我們村的人也覺得有意思,就跟著說了。”樊青翼和他碰杯,一飲而盡,笑了笑。
直到樊青翼將蕭拓灌趴,樊青翼又試探了他好幾次,結果都試探不出來什麼,隻能放棄。
這個蕭拓,對現代一無所知,不像是會認識子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