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燕祖進步倒是很快,隻是如今是關鍵時候,藥合適了,針灸那邊不能出問題。”子安眉眼有濃濃的笑意。
慕容桀微微點頭,知道這事暫時也不能假手於人,遂伸手觸控她的小腹,如今已經將近四個月了,腹部微微隆起,慕容桀一直在等子安說的胎動,但是每天摸著,也沒感覺到。
“這廝睡得那麼熟,都不動一下。”
子安笑道:“哪裡這麼快?還得在過一個月吧。”
“那就是過年的時候,哎,等得我脖子都長了。”
像每一個初為人父的男人一樣,他對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十分期待,期待每一個環節。
“怎麼我看著就是比柳柳的肚子小啊。”慕容桀道。
“柳柳的滑脈也特別的強烈,許是三胞胎或許三胞胎。”子安道。
“那她這肚子以後得漲得很大了。”慕容桀一點都不羨慕,因為,子安的肚子就那麼小,要裝兩個或者三個孩子,難受的是她。
“這有什麼要緊的?”子安道。
隻是,雙胞胎或者三胞胎,相對來說,生產時候的危險便會增大,這個年代醫術落後,女人懷孕生子,若遇上胎位不正或者其他原因的難產,幾乎就是掉性命了。
手術不普及,也沒有手術的條件,隻能是順產,替柳柳辛苦啊。
“辛苦你了。”慕容桀輕輕地摟著她。
“傻瓜,這有什麼辛苦?生兒育女,是人類繁衍生息的唯一途徑,別的女人能生,我怎麼就嬌氣一些?”
吳燕祖忽然掀開簾子,“師父,我能聽到你們說話,可膩歪了。”
“滾!”慕容桀喝了一聲,“再多嘴你還坐你的毛驢去。”
吳燕祖落下簾子,聲音與風聲一同傳了進來,“我這跟騎毛驢有什麼區別呢?還不是被冷風吹?這馬車那麼大,多坐我一個怎麼了?偏把我趕出去跟車把式一起趕車,我又不是個趕車的。”
“那明兒你跑步進宮。”慕容桀的聲音冷冷地傳出來。
吳燕祖當場閉嘴。
經過兩個月的觀察,他發現這位王爺不好得罪啊,不苟言笑也就罷了,還十分嚴厲,動不動就跟人置氣。
惹不起啊。
也躲不了啊,他要學醫術,必須得跟著師父,但是,王爺也愛跟著師父,因此,便總是形成三人行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