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賞金一定是有的。”阿景含糊地道。
子安回到房中,歇息了一會兒,便要再給慕容桀施針。
秦舟覺得她太累,讓她再休息多一會,子安卻不願意,堅持要為慕容桀施針。
施針之後,慕容桀的情況好轉了許多,脈搏不再沉弱無力,呼吸也漸漸順暢起來。
後衙的侍女為慕容桀熬了藥,秦舟幫忙灌下去。
慕容桀的求生意誌很強,縱然在昏迷中,也沒有太抵抗灌藥,因此,一碗藥也沒灑了都多少,灌進去大半。
吳燕祖為子安熬了安胎藥,他很清楚,治傷基本沒他什麼事了,隻能是從旁協助,做些看起來大有裨益但是實際沒有什麼用處的事情,因為,安胎藥子安也會開。
但是子安看了他開的方子之後,十分受落,誇獎了他一頓,把他熬的藥都喝了。
連著每天施針,終於,第三天的響午的時候,慕容桀醒來了。
距離他昏迷,已經足足九天的時間。
他整個人瘦得厲害,這些日子,也隻靠著參湯米湯和藥護著性命,因此,雖然醒來,卻是十分的虛弱,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看到子安坐在床前,他便笑了,因為瘦而顯得特別大的眼睛裡有著流光溢彩。
子安淚盈於睫,拉住他的手,微微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歡迎回來。”
慕容桀笑了,笑得眼睛波光瀲灩,細長的眼線挑出一絲憐惜與愧疚。
對視片刻,他的視線慢慢地轉移到她的小腹,子安嬌柔一笑,拉著他的手放置在小腹上,輕聲道:“我很好,孩子也很好。,”
他眼底的波光越發的瀲灩起來,嘴唇輕顫,手也微微顫抖,他努力想說話,調動全身的力氣,也隻是能擠出一個“好”字來。
子安啞聲道:“你不要急著說話,先調養好。”
正如吳燕祖所言,他的傷勢很重,按照常理說,這般傷了心髒,是死了的。
就算不死,也是洩了真氣,傷了底子,治癒之後還得要調養一段日子。
如此過了三四天,慕容桀雖不能下地行走,但是,已經能說話,也能稍稍翻動身子。
這天傍晚,青州府一下子熱鬧起來了。
安然老王爺來到,陪同他來的,有剛剛傷愈的伶俐和一直掛心著子安及慕容桀的柔瑤與壯壯。
至於蘇青和蕭拓,因在京中供職,不便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