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出宮回府了一趟,在府中逗留大約一個時辰。”
“她回府期間,有人到王府嗎?”
“不曾發現,但是王府大門關閉,貴太妃進入清寧閣之後,一個時辰後才出現,且跟蹤的暗衛發現,在清寧閣哪一處都找不到貴太妃的蹤跡,像是憑空消失了一個時辰。”
“人是不可能消失一個時辰的,除非,王府有暗道可直通外麵。”皇帝對攝政王府的建築很清楚。
路公公沒做聲了,有些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皇上想得太多,反而想不清楚,他們在局外看的人,看得很清楚。
隻是,他們什麼都不能說。
“南懷王那邊有什麼訊息?”皇帝再問道。
“之前訊息回來說從橋鎮去蘇江府,如今應該是離開了蘇江府。”
“一路無事?”
“無事!”
皇帝又想了一下,“嗯,你先下去,刑部那邊先讓他等著,不必著急結刺客的案子,至於貴太妃那邊,你先賞一壺酒過去,看看她的反應。”
“是,老奴這就去辦。”
過了半個時辰,路公公回來稟報道:“皇上,酒賞賜過去了,但是貴太妃不小心撞倒了。”
“不小心撞倒了?”皇帝冷笑,揮揮手,“行,你去吧。”
“是!”路公公退了出去。
下午的時候,子安過來診脈。
皇帝嘴上長了幾個泡,喝藥都覺得疼痛,更是吃不下東西,子安勸道:“皇上,任何事情都不及龍體重要,凡事都得往寬處想。”
皇帝看著她,“王妃,你心裡可有半點責怪朕?”
子安笑著搖頭,“皇上,為何這樣問呢?我的夫君都已經去了戰場,我還有什麼可介意的?不過是名聲,女子要名聲何用?”
“你真這麼認為?”皇帝倒是覺得她說得太大公無私,人都是有私心的。子安拿出金針,輕輕歎息一聲,“怪罪是談不上的,我也不敢,隻是心裡多少覺得委屈,可仔細想想,又覺得沒什麼可委屈的,委屈什麼呢?我與貴太妃確實互相看不順眼,這中間牽涉了太多的事情,一時
也說不清楚,若說,我沒有害貴太妃的心,我才是真正的委屈。”
這話,便等同是跟皇帝承認她若有機會,是會對貴太妃下手的。
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在皇帝跟前說出來,若皇帝真要論,子安這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