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什麼辦法,但是,子安知道他想的辦法必定不到萬一不走的辦法。
到時候,什麼親情都不會再念了。
子安心頭也是說不出的悲哀和無奈,更多的是憤怒。
本以為,多少能平靜一兩個月,沒想到,皇上這麼快就出手了,而且,這一次出手,幹淨利落,誰都聯想不到是他。
而且,以妖孽論來編派她,是最迅速最有效的方法,百姓對這種事情,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明天,我會去一趟刺州。”慕容桀說。
“嗯!”子安仰起臉,眼底一片冰冷,“對不起。”
“傻瓜!”慕容桀伸手撫摸她的臉,柔柔一笑,“這日子閑暇,還不自在呢。”
子安把頭伏在他的胸口,隻覺得無比的心酸,其實,她知道他很渴望這樣的日子。
隻是,這股邪風,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停止?
“還有一件事情,現任刺州知府,是伶俐的父親。”慕容桀淡淡地說了一句。
子安微怔,就是那個娶了新婦忘記舊人的負心人?
“此事,你看著要不要讓伶俐知道。”慕容桀繼續說。
子安問道:“你是如何知道伶俐的事情?”這件事情,還是伶俐跟她說,她才知道的。
“伶俐來你身邊的時候,我便找老九問清楚伶俐的來曆,若不是可信,怎會讓她留在你的身邊?”
他大手包圍著她的小手,子安心裡微暖。
對她的事情,他一直都那麼謹慎小心,唯恐她出事。
可這股邪風,終究是防不勝防。
“想知道我前生的事情嗎?”子安問道。
慕容桀點了她的額頭一下,“還有什麼沒說的嗎?”
“之前說的那些,隻是個大概,我想跟你說的是我所經曆的那些。”
或許是思鄉情切,或許是對如今的生活的厭惡,她特別懷念即便是出任務時候的艱難險惡。
夫妻說了一晚上的話,慕容桀幾乎沒睡,一大早便帶著倪榮出去了。
中午的時候,子安去整理書房,那堆摺子堆放在案頭上,她知道不該過問朝廷的事情,但是忍不住開啟幾個摺子看了一下。
這些是各州反應民意的摺子,算是例行摺子,許多都是上書朝廷,請奏皇上嘉許表彰慕容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