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去,“也管不得那麼多,先問問吧。”
子安走出去,走到東區那邊,惠民署的幾個大夫都在那邊曬草藥,這是他們“力所能及”的功夫了,在木寨,這些人神憎鬼厭,但是因為他們是朝廷派來的,百姓心裡雖憎恨厭惡,卻也不敢不敬。
子安走過去,問道:“打擾一下,請問大家有沒有聽過金鑰匙這種藥材?”
那些大夫抬起頭,漫看了子安一眼,其中一人淡淡地道:“金鑰匙?金子嗎?藥材哪裡有叫金鑰匙的?王妃該不是要弄些什麼難題來為難我們吧?”子安見他傲慢嘲諷的臉就來氣,但是為藥方計,也暫時隻能忍下,“不是為難你們,隻是我忽然想起,我師傅說過,有一道藥方是可以治癒鼠疫的,這藥方有一味關鍵的藥叫金鑰匙,我又不知道是什麼,便
特意來請教一下諸位。”
那些大夫都鬨笑了起來,方才說話的那人站起來看著子安,“王妃是在說笑吧?你是神醫,你都不知道,我等怎麼會知道?而且,這所謂金鑰匙,是不是藥名,真沒人知道。”
這位大夫說話的口吻特別古怪,諷刺中帶著調笑,一句話裡麵說了三個知道,但是每說一次知道,就總要拉長尾音,這嘲諷的意味,莫說子安了,便是村口那條狗都能聽得出。
子安不怒反笑,“好,不知道是吧?行!”
她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一陣鬨笑。
伶俐在對麵看著,臉色震怒,子安打了一個手勢,然後去了南區。
伶俐也轉身回房間,沒多久,一個身穿粗布衣裳的男子從她房間裡走了出來,此人打扮和村民無二,麵容也極為平凡。
他直接走向東區,走的時候,路邊有一條木棍,他隨手就掄了起來。
那些大夫又坐下來曬藥,太陽都沒有,他們還是在曬藥。
“李兄,你剛才說話可真是好笑啊,你沒看那攝政王妃,氣得臉色都青了,卻也不敢衝我們發脾氣,真是解恨啊。”
“可不是嗎?說是溫意大夫的弟子,也隻能是哄哄那些無知村民了,溫意大夫都不知道死了多久,她才多大啊?竟敢說是溫意大夫的弟子,這臉皮真厚。”
“我們偏不賣她的賬,看她的樣子,也是沒辦法的,等這些村民都死光了,我們也就下山複命。”
“幾位大夫,看這裡!”黑衣男子走到他們身邊,笑著說。
大夫們抬頭,看到一個村民那著木棍站在身邊,遂趕蒼蠅地揮手,“走走走,不要過來,別妨礙我們曬藥。”
“我來幫幫你們,怎樣啊?”男子走近一步,臉上的笑容極其古怪,說不出的溫和,又說不出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