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去,哀家老了,不幹預政事,傳信給老七,讓他去北漠之前,想個法子,把局麵控製好。”
阿蛇嘀咕道:“說不幹預,這不還是幹預嗎?”
“哀家得要等到最後一刻的時候,回去那張龍椅上坐坐,穩一下百官的心就是了,這叫適當幹預,而不是全程幹預,老七不是皇帝,鎮不住那群人,還得哀家這把老骨頭回去的。”
“行,我這去傳信。”阿蛇說完,轉身回去了。
太皇太後道:“慢著,這臨死的一哆嗦,讓他也不能輕視啊,隻是皇帝到底為大周,為百姓做了許多貢獻,這死前麵子死後哀榮,都得給他,讓老七看著點辦,不可傷了皇帝顏麵。”
阿蛇姑姑笑了,“什麼時候你也會講究皇家的麵子?”
“從大局著想,慕容家的江山還得延續下去,皇家的顏麵不可傷,皇家的威信不能削。”
“行。”阿蛇姑姑點頭,“按照你說的辦就是,我這就去傳信。”
阿蛇姑姑走著,搖搖頭,這大周江山,看似平靜,隻是到底是帝王之家,波雲詭譎,什麼時候才真的能離了老祖宗啊?
慕容桀接到信,已經是一天之後的事情了。
他本以為老祖宗已經不理會朝政之事,但是沒想到卻一直關注著。
隻是,如今這個局,難以拆解啊,他還得馬上飛鴿傳書給祁王爺,說無法請安然王爺出山。
這場仗,他真都不希望打,勝算不高,隻是拿將士的性命去犧牲,打仗,有該打不該打,國家尊嚴疆土保衛,該打,但是,但凡可以和談,但凡對方有退讓之意,都不該以極端的方式去解決。
兵者,其實不該輕易言戰,懂得戰爭的人,都不希望打仗。
朝中那些官員,民間那些激烈分子,總是嚷嚷著哪國如何如何,該打一場,因為上戰場的不是他們。
真要打起來,他們逃得比誰都快。
子安自打從寒山搬回醫書之後,就一頭紮進去了,看得昏天暗地。
無論中西醫,無論古代醫術還是現代醫術,她都看,溫意是主攻心髒科的,對她大有裨益。
慕容桀和禮親王見過一麵,兩人談了許久。
跟禮親王談完之後,慕容桀又去暗中見了老太君。
老祖宗說,朝中的情況,要先控製好,但是,如何控製,是一個很大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