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歡喜本來是巴不得她走的,聽她這樣說,倒覺得奇怪,“孫姑娘,你是不是心裡有事啊?要不,你跟我說說。”
孫芳兒想了一下,“也沒什麼事。”
“真沒?”
“我想找人說話,但是我不知道找誰,找了你,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孫芳兒老實地道。
胡歡喜幹脆站起來拿起披風,“走,陪我出去吃點東西,我餓了。”
孫芳兒哦了一聲,站了起來,亦步亦趨地跟著她,竟有幾分小媳婦模樣。
出到外麵,冷風嗖嗖,胡歡喜見她一個勁地顫抖,便皺起眉頭道:“今日這麼冷,你連棉衣披風都不穿一件?真是要美不要命了啊?”
她把自己的披風給她,且親手幫她係上,“這披風也不是什麼好料子,你穿著吧。”
孫芳兒有些無措,“這……你不冷嗎?”
“我內裡穿了羽絨,能抗寒,而且我壯啊,瞧你弱不禁風的樣子。”胡歡喜招呼馬車過來,扶著她上去。
孫芳兒似乎是十分享受這種被人照顧的溫暖,低著頭沒說話,但是臉上的弧度十分柔和。
胡歡喜直接帶她到胡家開設的聚福樓,找了花園裡的一個雅間坐下來。
屋中點著炭火,十分溫暖,胡歡喜道:“你把披風脫了吧,這裡暖和,回頭吃了酒,會熱的。”
孫芳兒伸手拉緊披風,搖頭,“我不吃酒,我也不熱。”
胡歡喜笑了,“好吧,你喜歡就好。”
胡歡喜著博士過來點菜,問孫芳兒,“你喜歡吃什麼?”
孫芳兒道:“隨便就好。”
胡歡喜微笑,“你真隨和。”
心頭卻腹誹,最煩人家說什麼隨便就好。
她點了三個招牌菜,又讓人暖了一壺酒,她自己先喝了一杯,暖和暖和冷僵的身子,見孫芳兒一直瞧著她,便給她倒了一杯,“你喝點吧。”
“喝點。”孫芳兒拿起杯子,就真的隻是喝了丁點兒,是用嘴唇沾了一下下。
胡歡喜不禁失笑,“你是怕我下毒嗎?”
孫芳兒搖頭,“不是,喝酒會讓人喪失理智,我要保持清醒。”
胡歡喜聽了這話,心底有些異樣,她曾經也過過這種日子。
“和我在一起,你沒必要防備太多。”胡歡喜這話是真心的,隻要不是害人,她真不會管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