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站起來退開,讓他們父子對話。
“知道朕得的是什麼病嗎?”皇帝問道。
太子點頭,又猛地搖頭,驚恐地移開視線,不敢看他肩膀上的小人臉。
“不知道?”皇帝冷笑,“外麵不都在傳聞,說朕得的是鬼麵瘡嗎?”
太子不敢作聲,在皇帝的逼視下,他顯得很無措。
“你說,朕得的是不是鬼麵瘡?”皇帝問道。
太子下意識地搖頭,“不是!”
“那朕是什麼病?”皇帝再問。
太子支支吾吾地道:“兒臣,兒臣不知道,興許,是風寒。”
“你在熹微宮這麼一鬧,百官肯定也知道你見過朕了,你出去之後,怎麼跟他們說啊?說朕風寒?”
梁嬪俯身道:“皇上得的是癆症,已經將近痊癒。”
皇帝臉上浮起古怪的笑,看著梁嬪,“好,是癆症,你們出去吧。”
梁嬪和太子如獲大赦,急忙磕頭而去。
這一次,殿門關閉,慕容桀下令,任何人不得擅闖,哪怕是一隻蒼蠅,都不能進來。
子安準備手術,封穴麻醉,手術器械是一把薄薄的柳葉小刀,鋒利無比,在燈光下閃著寒芒。
宮中,一切像是靜止了,所有人都留意著熹微宮的變化,宜妃和梅妃控製著後妃們一心想來探望的“思念之情”,皇太後跪在佛前,久久不起。
梁嬪與太子趁黑出了宮,直奔太傅府中。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在太傅的府中,太子看到了南懷王和貴太妃。
以後誰登基,都是未知數,但是,不管是誰,那高位上的人都得除去,皇帝一死或者退位,慕容桀的攝政王之位就得退讓,因為,新帝登基,且已經成年,不需要攝政王輔助。
目標既然一致,合作又何妨?慕容桀是最強大的敵人,攜手除掉才有出路。
這一次,兩黨結合,朝中兩黨的黨羽都出現在太傅的府中,這裡,幾乎是大周的半壁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