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站在她的身側,道:“你放心,他從不帶她出來的。”
壯壯轉頭,隻當聽不到。
按照規矩,子安得先回了相府,從相府出嫁。
但是太皇太後說沒必要這麼麻煩,就在這王府裡找一個房間給子安梳頭,然後新郎去這個房間裡接新娘子就可以。
內府總管去問太皇太後,“這拜堂的吉時已經過了,要不要另外擇一個?”
太皇太後道:“沒有這個必要,但凡是好事,任何時辰都是吉時。”
廂房內。
梁氏,胡歡喜,壯壯,柔瑤,袁翠語,阿蠻,柳柳,一大群女眷擠在這廂房內,紛紛問了子安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子安大概地說了一下,眾人都震驚,“竟然是太皇太後救了你?”
大家都說救,而不說困住,誰敢啊?那位的脾氣可是大周朝頭一份的暴躁。
子安剛才回來的時候,也從蕭拓蘇青口中知道僵屍病的情況,也知道相府的事情,她看著袁翠語,輕聲道:“母親,這一下,你是徹底自由了。”
袁翠語心裡很複雜,她捨不得子安出嫁,但是又知道這是她最好的歸宿,王爺的脾氣雖然不怎麼好,但是人品好。
輕輕地抱住她,“子安,母親隻願你安好。”
袁翠語過來之前,額頭便覆蓋了厚厚的脂粉,卻以額發覆蓋,子安沒有看到她的傷痕,但是,這近距離觸控擁抱,才發現她頭上的傷疤。
“怎麼回事?”子安震驚地問道。
蕭拓沒有跟她說袁翠語被毒打一事,所以她不知道。
陳柳柳心直口快地道:“子安你是不知道啊,在你失蹤之後,夏丞相打了你母親一頓,打得差點都死了,這件事情京中人人都知道。”
子安眸子裡漫上冰冷的寒氣,她伸手撩起袁翠語的額發,看到那些被開水燙過的醜陋的疤痕,輕聲地說:“老夫人是死了,幸好,夏丞相還活著。”
柳柳道:“子安,你還慶幸他活著?他就該跟老夫人一樣死在疫區裡才對。”
在場的人,除了柔瑤和柳柳聽不出子安的意思,其餘的人都知道。
胡歡喜淡淡地道:“是啊,活著就好,活著就能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子安抬起頭,看向胡歡喜,她總覺得胡歡喜是個有故事的人,她眼底有一種曆經生死的滄桑。
梁氏見氣氛有些沉重,便道:“好了,不要說了,不高興的事情都讓他過去,今天是好日子,該高興的。”